江知暖化疗完的时候脸色惨白，浑身都没有力气，头上还有细细的薄汗。
现在她已经越来越习惯了这种疼痛。
姜凡将她小心翼翼的抱出来，脸上带着怜惜。
“她化疗完出来都是这样吗？”
姜凡的声音放的很轻，问着医生。
“化疗的过程很难受，不过病人很坚强。”
医生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就开始整理。
姜凡也没再搭话，抱着江知暖回了病房。
每当化疗完之后，江知暖的大脑都是空的，可现在身边多了一个人，尽管是姜凡，她心里还是觉得温暖。
自从上次他说两个人要重新开始，姜凡对自己的态度就不温不火起来。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温柔，可是又好像只是她的错觉。
她怔怔的盯着，直到姜凡回头。
“怎么了？”
声线温柔，让人恍惚以为是多年之前，他们还没有这么多误会的时候。
“姜凡。”
江知暖开口，只是声音有些哑。
姜凡眼神锁定她，不说话。
太晚了。
江知暖想说，晚到心灰意冷，晚到她再也没有什么盼头。
可是她没说出口，怕自己自作多情。
于是她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姜凡定定的看着她，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在刚才的眼神里看到了悲伤。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直到陆博清进来。
他脸上的表情似愤怒，似失望，就算是看到江知暖没有半点血色的脸，也没有半分怜惜。
没有顾忌姜凡在一旁，陆博清将报纸摊在江知暖面前，声音混着怒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