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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碎碎念还没停止。
“师兄,方丈命我将这个包裹给你送来。”
一巴掌拍在小和尚脑袋上,总这么悄无声息的再突然给个惊吓,报复谁呢。
“去!将这封书信给方丈送去。”姚翌接过包裹,把怀中的书信递给小和尚。
“斗蛐蛐儿用的那个石盆,就放在我屋里的床榻下面,还有……昨晚烤的青鱼没吃完,你趁其他人早课未完……”
小和尚还是没等姚翌说完就疾步走远了。
换上老方丈给准备的直裰,姚翌恭恭敬敬地朝老方丈的禅房长身一揖。初生的太阳将光芒洒在院门上,映得两侧的对联金灿灿的有些刺眼:
深入广大智慧海,普作清凉功德池。
庆寿寺主殿内,一座金灿灿的佛像低头俯视着殿中的两个人。
其中一人身着僧衣、体态魁梧,细看已然须眉皆白,精神却甚是矍铄,正是有“黑衣宰相”之称的道衍和尚姚广孝。另外一人正值壮年,头戴簪冠、锦衣华服,虽不似道衍和尚这般高大,却也是神华内敛,顾盼间气度不凡。
锦衣文士向大佛拜了三拜,将手中的细香插好后退回原处,转身向姚广孝道道:“本雅失里毕竟年幼,鞑靼部本应雌伏于胪朐河修养生息,此时与我大明妄起兵事,实为不智。”
姚广孝也不做作微微一笑:“自鬼赤力身死,鞑靼部已数次为瓦剌所败,人心浮动、相互掣肘。以勉仁之智,定能想到那阿鲁台为何选择此时挑衅我大明。”
原来这位锦衣文士,便是朱棣老爷子内阁“二杨”中的杨荣杨勉仁。“无非是借我大明兵威统协各部、消弭异己。以我大明今日国力,鞑靼难免一场大败。纵使阿鲁台趁势整合了内部,所付出的代价十数年内恐不得复。”
姚广孝道:“阿鲁台自幼学习我汉家典籍,对五运六气之说可窥一二。北元如今气运未尽,阿鲁台所谋甚远。”
“大明有少师庇佑,那阿鲁台所谋虽远,到头来也定是竹篮打水。”
姚广孝轻叹一声道:“老衲如今已七十过五,精神和体力都大不如前了。所幸朝廷有勉仁与诸公,天子正值鼎盛,太子端重沉静、言行识度。”顿了一顿,面露欣慰道:“我已有书信送去谷山,招那‘天梁星’入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