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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房子很寂寞。”宋禾言语暧昧,撩拨他,“你搬来好不好?”
贺玄策发现程洵在门外,草草结束,“这边忙,不陪你了。”
宋禾六神无主盯着黯淡的屏幕,那种硬生生被掐断,被忽视的悲愤。
他对自己明显不复当初。
贺玄策并非狂热的男人,却也一向对她怜惜大方,有求必应。
如此冷漠,点燃了宋禾心底的怨念。
那个女人的介入。
是祸根。
贺玄策坐直,靠着椅背,拨弄打火机的金属盖,“什么结果。”
程洵做足了心理建设才敢进去,“叫黄勇,以前是一家公司的小领导,负责后勤采购,吃回扣太多被开除了,目前无业游民。”程洵神色慎重,观察他的反应,“苏小姐...在18岁和19岁报警黄勇性骚扰。”
火苗乍然熄灭,又复燃,男人眼中的寒气一寸寸蔓延开。
“拿来。”
“我拍下了口供。”程洵将照片搁在桌上,“不清楚是什么原由,苏小姐又撤销报案,双方和解了。”
笔录翻到后面,男人眉目越发阴森,像凝结了一层霜。
虽无实质的伤害,不过看笔录,黄勇深夜闯入她房间搂抱强吻,偷窥她沐浴,在她的饭菜里下安眠药,给苏栀的阴影着实不小。
贺玄策牙缝挤出四个字,“我要他人。”
程洵说,“已经关押了。”
男人浑身煞气,抄起外套,大步朝楼下走。
车行驶至东郊废品厂一处隐蔽的仓库外,程洵踢开门,四面破败的墙壁,滋长出发霉的苔藓,潮湿糜烂的腥臭味。
在一堆腐败的垃圾中央,黄勇被胶带封嘴,手脚反捆,见有人来,呜咽着蠕动。
直到他瞧清是贺玄策,眼里的求生欲变成了极度的畏惧。
男人弯腰,揭掉封条,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后脑勺,威慑十足,“又见面了,黄勇。”
黑衣黑裤染着冰凉的露水,黄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股气势吓得他心虚,跪地求饶,“贺先生,我吐,那一百万我吐行吗?”
“吐?”程洵不屑,“你不是还赌债了吗。”
“我有继女啊。”黄勇颤颤巍巍爬到贺玄策脚下,“用她抵账,什么时候抵完一百万,咱们什么时候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