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深秋的凌晨异常寒冷,浓雾依旧弥漫,周边的早餐店开始营业。我紧了紧外套,快步向基地走去。但是寒风迷雾没有看出我弱不禁风的身体,还是毫不留情地向我袭来。
穿过如冰峰的重重迷雾,寻找迷宫的出口,终于回到了基地。微弱的灯光下,没有让雾气侵蚀这间小小的铁棚。——我现在的家,它更像一个收容所,积聚了天南地北,五湖四海的各路人马。
门外的水龙头还在滴答,我过去拧了一下,无济于事,最终放弃。
虎哥在修理他的胡渣,那意味着,他今天会去看他母亲。
他母亲年事已高,双眼失明,住在敬老院里面,他自己跟着我们一群吃饱思**的家伙滚床单。他的最大梦想就是能上位,买个房子,取个媳妇,跟他老妈同住。
我从跟着虎哥开始,他就一直唠叨‘上位,赚钱,娶媳妇’。时间久了,他也唠叨烦了。或许,这就是他毫无怨言的咒语。
其他人都还在被窝里面做梦,虎哥总是在大伙还在沉睡之中,不知道的情况去看他母亲。他不想让人渣们知道他是个孝子,他想努力的树立老大的威信。其实呢?我们都知道了,但是他的‘威信’并没有因此而减小。
这货是如此的怪癖,他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永远没有一个老大样。但他还是努力去装出一副霸气十足的样子,掩盖自己的弱处。
他最近迷恋上了敬老院的一个义工,叫小敏,我见过几次。小姑娘长得挺清秀的,还是在校大学生,就是比马六儿都内向。
虎哥每次去看见人家,都会把小敏给看得不好意思,小姑娘就红着脸低着头,一个劲的给老人们削苹果。虎哥想感谢一下,找个地方请小姑娘吃顿饭,每次虎哥刚开口,小姑娘就说还有事先走。
这也难怪,像虎哥长得就是一副混混样,除了他娘,谁一看就避而远之。况且他每次看见小敏那个样,张大嘴傻笑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地主家的傻儿子瞧上了某个姑娘。
这货还一个劲的吹自己是什么公司的高管,我是他的助手,为了加大虎哥这个身份的那么点真实性,我还不时把仅仅学过的那么几个英语单词拿出来显摆一下。虎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