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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桃。”她尝试着唤道。
不一会儿,一个小巧的身影推开殿门,向内探着脑袋:“公主,有何吩咐?”
蓉珈抬手轻揉太阳穴:“刚刚梦中魇着了,头有些疼。”
竹桃面露忧色,走上前来:“要不要请太医?明日便是公主生辰了,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明日便是生辰?不知是哪一年的。
蓉珈心里细想着,转身走向一旁的卧榻,侧躺上去,半阖起眼:“薛离怎么样了?”
“薛薛将军?公主睡前刚看过薛将军传回的信,这会儿便不记得了?”说罢她掩嘴偷笑。
信……
她记起,自十七岁生辰宴上,自己向父皇请 愿,派薛离镇守边关后的数年里,薛离只寄回过一次信,便是她二十岁那年。
收信那日正是生辰前日,信中说边关战况危急,他作为将领走不开。
而就在那三个月后,边关传来信报,西琼大举进攻南洲。薛离领兵赴敌,最后战死沙场,年仅二十四岁。
那时的她听到消息后大病一场,甚至闹得要自尽相随。
现在想来,属实有些可笑。他不仅没死,还会在两年后率敌军攻打南洲。
想到这儿,她难免心中郁结。遣走竹桃后,她起身披上裘衣,走出景禾宫。
前世到最后宫里一片萧条、满是疮痍,而如今却依旧繁荣安宁。
蓉珈也没有持宫灯,只是慢慢走着。
不远处,宫人焦急的声音传来。
“好姑姑,求您让我进去吧,我有要紧事禀告长公主!”
“放肆!这里是景禾宫,岂是你想进就能进的!”守夜的女官语气尖锐,很是强势。
“求求您了!这关系到公主和……哎,求您让我见公主一面吧!”宫人还在卑微的祈求着。
女官正欲开口,蓉珈就走了过去,看跪着的宫人眼生,开口问:“找本宫何事?”
宫人模样白净清俊,正急得满脸通红。见公主来了,连磕三个响头,“嘭嘭嘭”三声后,额前一片腥红:“奴才是碧溪宫的元宵,有要事禀告长公主殿下,还望长公主借一步说话!”
“大胆,你一个碧溪宫狗奴才还想私下同长公主……”
“无妨,你跟本宫来吧。”蓉珈打断喋喋不休的女官。
从前她有父皇和皇兄的宠溺,一直娇嗔惯了,不谙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