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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沈南可能会抢走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顿时又恨又怕。
刘氏安慰道:“怕什么!沈南扮男人扮了那么多年,去年还在书院考了个什么元,我听人家说,读书人以后都要当官的,伪造身份去考试的要坐牢。难道她还敢告诉别人她是女孩儿,是大官家的小姐吗?”
“你们大伯那儿是个麻烦,不过谢家来认人的时候把家里围得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我只告诉他们是有老爷要纳阿春做妾。
“他们官话又不好,打听不了,不会说出去叫沈南知道的。
“多亏他们恨透了我们这一房,你们又是女娃子,什么时候生的、怎么生的,他们通通不晓得……我熬了快二十年,可算有个大便宜是咱自家占的啦!”
沈秀春顿时松了口气。
沈秀梅却不乐意了,扯着刘氏的袖子闹:“娘你偏心!既然能当小姐,你怎么让她去不让我去!”
“小声点!要死了!”
刘氏狠狠拧了大女儿一记:“你是在村里头生的,谁不知道你是我肚子里掉下来的?阿春那会子我跟你爹在城里给人帮佣,没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有的。
“而且你大弟是早产,阿春只比沈南大了八个月,说小一些也糊弄得过去。你比沈南大两岁,怎么替?
“我告诉你们,出了这个门,就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憋成屁,不许再说半个字!阿春就是谢家的小姐,她好了,咱们才能跟着吃香喝辣,听见没?!”
沈秀梅不满地撇嘴,又去缠沈秀春问谢家当的是什么官,家里有多少银子,住多大的屋子,有多少亩田。
沈秀春是鸡窝里长大的,哪里说得明白。只说爹爹是文国公,而文国公是个什么官她也不知道,胡诌说是个有钱的官,谢府比整个岐山村都大。
她一个人住一处大大的院落,还有一群婆子婢子服侍,国公夫人有什么吃的穿的用的都拣最好紧着自己来。
“我身上穿的这一身,可是京城最时新紧俏的料子,二百两银子都买不到呢。母亲特地拿来请人帮我量身做的呢!”沈秀春昂着头一脸红光道。
像这样的事,在乡下简直是天方夜谭。今日王氏也让人包了银钱和礼盒送过来,件件不是凡品。刘氏和沈秀梅犹还不知足,拉着沈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