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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元氏身边的贴身女侍云卿,年纪与元氏差不多大,因跟着元氏常年练武,即便花白了头发仍旧身姿挺拔,神采奕奕。
云卿道:“大姑娘进来吧。”
沈甄进了屋内,见元氏正穿着深蓝色木兰暗纹短袄从卧房出来,花白的头发全部梳起,发髻上戴着缀有珍珠宝石头面,手上戴一只翠绿暖玉宝镯,精气神全然不像老媪,脊背挺直,看起来很是年轻,三四个青年壮汉似乎都撂不倒她。
元氏坐在主位上抬起眼皮略看了沈甄一眼,见她规规矩矩地跪在屋中央,身子瘦瘦小小的,好在模样生得好,不然像个小鸡崽儿似的,又黄又瘦又难看。
沈甄乖巧的磕头,“祖母福安。”
元氏让她起身,“姑娘家吃饭也别太斯文,学着那些书香门第的姐儿们细嚼慢咽,饭吃饱身体才好。”
沈甄拂了拂身,“谢谢祖母关怀。”
她转身看了眼站在门口的喜儿,让她把寿礼拿来。喜儿低着头进了屋内,把手中的盒子递给了沈甄,然后又悄然退了出去。
沈甄走元氏身前,将盒子递给元氏,“这是孙女给祖母准备的寿礼。”
元氏面上带起笑容,“你给我准备的?你爹都没给我准备,只说给我办寿宴请宾客。”
沈甄面上也带起笑容,“生辰当然要有礼物。祖母看看喜不喜欢。”
元氏打开盒子来看,见盒子里是把银色的匕首,匕鞘上缀满了十二颗大小不一的宝石。那宝石在烛光下熠熠生辉,闪着红色、蓝色、黑色的光。
元氏拔出匕首来看,匕刃锋利,削铁如泥,是个好东西。
元氏开心得合不拢嘴,“看来你为了我的寿礼,花了不少心思。”
沈甄见元氏满意,心里总算放了心,于是嘴甜道:“书上说君子当投其所好,孙女是从书上学的。”
元氏点了点头,把匕首放在一边,握住了沈甄的手,“你年纪这么小就知道花心思赠我寿礼,那我这活了半载的人,怎好不回你。”元氏将手上戴的翠绿暖玉宝镯取下来戴在沈甄手上,“这东西祖母赠你了,好好收着。”
沈甄感觉到左手腕上的玉镯散发着暖热,还有一股淡淡的檀香,知道绝对是独一无二的珍宝,于是也不客气,立马跪身叩头,“多谢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