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萼转手对翠喜招招手,“你过来,我与你说……”
主仆俩的谈话被浓浓的夜色掩盖,这一晚,梅雪萼没有睡意,点着红烛,算着柳家这些年的银钱来往。
次日天刚蒙蒙亮,柳朝凡从屋中出来时,便看到梅雪萼的房里还亮着烛光。
隔着窗纸,微弱的烛光在晨曦的照映下,梅雪萼的身影显得很是单薄。
柳朝凡喉结微动,犹豫着要不要进屋时,看到翠喜几个端着水盆准备进屋,最后还是没敢上前。
而翠喜进屋后,便说了柳朝凡在屋外徘徊的事。
“三奶奶,三爷心里还是有您的,他只是性子软一点,有些事他也无可奈何。不如奴婢去把他请进来?”翠喜问。
梅雪萼摇头说不用,“这里是柳府,若是他想进来,随时可以进来,用不着我派人去请。”
她揉着眉心,昨儿算了一整晚的账册,这会头疼欲裂,不想多言。
好在老夫人不喜欢她,平日里的请安都不用她去,只要初一十五过去就好。故而用了一碗粥后,便去歇下了。
对于澈儿被抱回惠安堂的事,梅雪萼没哭也没闹,更没派人去柳老夫人跟前说什么。众人都觉得梅雪萼认命不管了,曲氏更是高兴,觉得拿捏住梅雪萼。
柳府的日子平静了两日,直到曲氏的母亲周氏哭上门来,柳老夫人又气晕过去。
等梅雪萼赶到惠安堂时,里面已经乱成一团。她进屋后,往不起眼的角落站着,看周氏哭得悲痛欲绝,不动声色地朝曲氏望去。
曲氏脸色煞白,听完母亲说的话,身子颤颤巍巍地往下倒去。
“大奶奶!”彩霞惊呼一声,伸手去扶时,曲氏已经摔坐在地上。
“不……不可能吧?”曲氏呆若木鸡地看着她母亲,“弟弟平常只是爱赌,却从不多玩,怎么欠下一万两银子呢?”
一万两银子,就是曲氏所有的陪嫁和私房加起来,也没有一万两的一半。
周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我怎么知道?”
今日周氏过来,是为了借钱,不然赌场要曲家的祖屋做抵押。
柳老夫人听到这个事后,身子本就没养好,这才急火攻心晕了过去。
外间闹哄哄的,没个人出来稳住局面,梅雪萼这才提议张嬷嬷去扶着周氏,又叫曾氏安抚曲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