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许是老天让我完成的使命没有完成,才愿放我回来。”
此时屋内静悄悄的,无一人敢言。但大家都清楚,这宣亲王说的是什么,作为制新宪大臣的首脑,突然病重,这制新宪一事自然就耽搁住了。
如今大清积弱,如同一只四处漏水的大船,需要有东西将它填补才不会下沉,满清的官员想这东西也许便是制新宪,只要这样才能挽救大清几百年的江山。
“王爷,别想那么多,您先休息,养好身体再说。”富察华萱心疼地轻抚着宣亲王的后背。
宣亲王咳了咳“若我是贪生怕死的腐儒,这事也便罢了,可我即这宗室旗人子弟,我的先祖跟着皇太极入关,我怎能看着先人的社稷败在我的面前,制新宪一事,都不必多说,后日我就要在这屋内办理攥写。”
苟利国家生死以,其因福祸趋避之。
李如棠听着这宣亲王的一番话,想到了林公的这句诗。
她也不由得对这个素不相识的人产生了一点敬佩。
福晋和几房姨太太清楚自家老爷的性格,都没敢多说些什么,只是默默地留着眼泪。
李如棠看着这一屋子可怜的女人不由得也跟着有些难过,她没想到这宣亲王倒是个心有社稷的人。
不过这些与她都没关系了,这宣亲王既醒了,那她便可以走了。李如棠打算去找福晋说送她离开的事情,可这几日富察华萱心里焦急,担心刚刚醒来的王爷拖着衰弱的身体继续处理公务,将会再次倒下,总是心神不宁。
李如棠也不好过多打扰,她想,既然左右她都要走了,何必这个节骨眼子叨扰她,反而惹烦她对自己也不利,便没有说什么。
可李如棠从没想过,便是这几日的耽搁,让她遗憾了一生。
这些日子里,李如棠每天都是有盼头的过着,那日她出和福晋请示过门去采购些文墨。
她打算这几日安定的日子里还是要学习的。
那日头的天气阴沉,满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黄色的浊云。连整个京城最高的建筑——紫禁城,也消没在浊雾里,还飘着微小的雪花。
她正抱着文房四宝刚刚从忘年好友——吴悠然的茶馆出来。
吴悠然云游四方,近日回到了京城,给李如棠写信,接连了好几日,李如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