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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为止随家没人知道这间医院是属于随浅的。
所以,她才会把他安置在那里。
顶楼,唯一一间VVIP病房。
见到随浅,保镖们恭敬地开门让路。
院长小心地和随浅汇报着顾少清的病情状况。
当他说到体征减弱的时候,随浅明显感觉众人投向她的目光充满怜悯。
“你们都出去吧。”她轻声说。
众人关门离开,随浅将视线落在病床上。
一个英俊的大男孩正在床上安静地睡着。
顾少清已经在这张病床上,睡了五年。
从二十岁到二十五岁,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
为了她。
随浅寡言,可那一整天,她说了很多话。从初见到最后,她发现自己还记得很多事情。到了晚上,她的嗓子已经哑得不成样子。
夜朗星稀,清透的月光洒在顾少清的脸上。
常年输液让他的脸庞白皙得近乎透明。
可还是遮掩不住他的英俊。
目光移到他修长的手指上,他的右手小指,戴着一枚尾戒。
随浅缓缓将脖颈的项链摘下,把项链上的男戒摆在他的手旁,两只戒指并排放在一起,细碎的钻石闪得她眼睛生疼。
耳畔,似乎是顾少清温和的声音。
——咦?随小浅,你为什么戴着一枚男戒?
——这是我的求婚戒指。等以后我找到爱的人,就拿这个戒指向他求婚。
——那……你找到了么?
——找到了我肯定死缠烂打,决不放弃。
——切,女孩子家家的真不矜持。
后来呢。
后来他也买了同款女戒,那是他用打工三年赚来的所有积蓄买的。
她问他为什么。
他笑得灿烂,“等着哪天有女孩和我求婚,我不能让人家空手而归不是?”
思绪回笼,随浅专注地看着两枚戒指,笑出了声。
“少清,我们认识十八年了吧?其实你走了也好,下辈子投胎去个好人家,再也不会忍饥挨饿,再也不会被人嘲讽,再也不会——记得有我这么个人。其实挺好。”
夜深,她轻轻地关上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