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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有军争的征兆,但如果单纯地把荧惑理解成战事,那后面‘当从’两个字就不好理解了。”
“军争当从。”白发男子听罢在心中默念道,“当从军争。”
如此解释似乎有顺应战争的意思,但读来奇怪,而且内涵太浅,不太像是微言大义的檀祖微谶。
“这两句话是檀祖游历北朝南归之后写下的。”黑衣男子在纸上将“荧惑”二字圈下来,“所以檀祖微谶必与檀祖的游历有关。”
白发男子口中嘶了一声道:“檀祖当年游历的是关陇一带,细察了天下大势,难道说这荧惑指的是北朝?”
“荧惑在东为悬息,在西为天理,在南为火星。”黑衣男子道,“关陇在西,所以这里的荧惑应当做‘天理’来解。”
“天理当从?”白发男子喃喃道,如此一来,似乎道理就明确了。
当天下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时,应当顺从天理。
不过天理一词仍旧很模糊,何为天理?不够具体。
“兄长对天理有疑惑。”黑衣男子道。
“不错,檀祖不可能留下这么浅白的谶纬的。”白发男子道。
“兄长读过《史记·天官书》吗?”黑衣男子问。
“只读列传不读书。”白发男子道。
“《天官书》中有荧惑为……”说到此处黑衣男子双耳一颤,忽然屏住了呼吸。
两人同时沉默,安静得能听见洛水结冰的声音。
如纱的雾霭之间影影绰绰,此时夜巡兵卫早已不在天津桥附近了,因为弥勒帮众在建国门起事,洛阳城全城戒严,正月初一夜晚的洛阳安静得宛如一座死城。
黑衣男子闭上双眼,白雪漱漱声中似有无穷杀机。
忽地黑衣男子抓起案几上的两龙剑直抛给船头的白发男子道:“兄长接剑,西北有来客!”
檀八双目如炬,凝气于神,此时四面八方细小的动静皆在耳中变得清晰起来。
“八郎,我是你亲兄长!你竟引隋兵捉我?”白衣男子目光一凛,直打在船篷中黑衫男子的身上,他也听见四周有动静了。
“无甲胄,无刀剑,不是隋兵。”黑衣男子沉沉道。
白发男子微微歪头朝西北方向望去,此时风雪之中飘然而来一道黑影,鬼魅一般地立在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