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带人重入庵堂,看到这番变故,十分震惊,匆匆行至顾玲珑和薛逸臣处:“怎么了?”
薛逸臣不答她的话,只是看着忘尘笑:“忘尘师太,你是得道高人,又是善云庵的住持,每日里虽不能说养尊处优,却也称得上衣食丰足。我不过一个无名小卒,最穷困潦倒时,活得连条狗都不如。你一定要陪着我去死么?也好,我还赚了!”
顾玲珑闻言,便对薛逸臣笑道:“我的命原本也是捡回来的,多活一天赚一天。我已赚了好些日子。这一回,哪怕被这老贼尼害死了,我也不亏。”
薛逸臣大笑:“正好咱们还能死在一起。可怜了老贼尼,害人不成,反倒祸及自身。我看她那样子,只怕要死在咱们前头。”
顾玲珑这次并没有因为他说些暧昧不明的话而生气发怒。已是生死关头,她再不想对他发脾气了。
柳夫人虽未见到方才情形,可也大概明白了些许状况,眸中泛出水光:“薛公子,是我害了你们兄妹。我不该平白无故逼你帮我这个忙。”
薛逸臣道:“与你无关。我就爱管闲事,你不来求我,我照样查这件事。”
善云庵一众女尼,纷纷跪倒在忘尘四周。静慧道:“师父,这到底是什么毒?可有解药?”
其余女尼纷纷垂泪,皆苦苦哀求忘尘即刻解毒。
忘尘的力气正在迅速消散,却仍气势逼人,摇头道:“此毒无药可解。这对狗男女既然不怕死,就让他们去死好了。敢来善云庵捣乱,我身为住持,就该阻住他们,便是为此搭上性命也无妨。不过一具臭皮囊罢了。”
众女尼顿时一片哀哭。
忘尘此话一出,柳夫人也动了怒,指着她道:“老贼尼,少在这里冠冕堂皇。闹鬼一事你定然知晓。这般袒护弄鬼之人,只怕你也参与其中。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何苦害我?如今还要连累旁人。你有半点佛心么?”
忘尘有气无力道:“杨居士,我并不知你这般胡言乱语是为何。”
她居然真的宁可一死,也不肯放过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