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就知道牙齿会非常难受。硬生生地在牙齿间塞入橡皮圈,将紧紧依偎在一起的两颗牙强行挤出空隙,必然又酸又痛。
陈欣怡思及此,不由得沁出了热泪,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果初中时听爸妈的话去接受矫正,那会儿骨骼还没有定型,比成人矫正容易得多,承受的痛苦也少。
“哭什么?刚放进去不痛,放心。”
陈欣怡一听,微微松了口气,却又听顾医生补充道:“过几个小时后才会痛。”
陈欣怡:“……”这不就是“死缓”吗?推迟几个小时,最后还是要面临“死刑”!
她再次躺上了牙椅,小嘴大张,顾医生用夹着分牙圈的夹子用力往她的齿缝里塞,她的头都被他推到了另一边,Aggie连忙伸手固定住她的脑袋。她只觉自己仿佛是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只听吧嗒一声,第一个分牙圈总算塞进去了。
顾医生一共塞了八个,最后一个完成时,陈欣怡的泪已经淌到了脖子里。
她用上下牙齿咬合试了试,几颗大牙酸胀无力,倒是没觉得疼。
顾栖迟送她与沙纯梦到前台,又嘱咐了句:“回去尽量别咬硬物,吃点流质。一旦发现分牙圈掉落,马上到诊所找我。一周后,就可以装牙套了。”
陈欣怡可怜兮兮地双手捧脸,眼角还泛着点点晶莹:“又是流质……顾医生,我已经瘦得九十斤都没有了,你这是想逼死我呀……”
顾栖迟微微一笑,宛如春暖花开:“放心,死不了。”
陈欣怡回家后用电饭煲煮完粥,又准备了猪肉松与白腐乳等配粥小菜。刚坐下想开动,四颗大牙处就传来了隐隐的疼痛,她尝试着上下牙齿轻轻一咬。
“嗯——”疼痛感立即加剧,疼得她五官都挤成了一团。
陈欣怡揉了揉腮帮子,放下碗筷,飞快地从通讯录里找出顾栖迟的手机号码,拨打给他。
没过几秒钟,手机里就传来了顾栖迟低沉的嗓音:“Hello?”
“顾医生,是我,陈欣怡。”
对方沉默了足足半分钟,才问道:“什么事?”
陈欣怡闻言,暗暗吁了口气,她真怕顾医生会说下班后不接受病人骚扰。
“顾医生,我的牙好疼……上下牙齿轻轻一碰都疼得要命,像是神经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