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没看路而已。”她尴尬地摸摸后脑勺。
一看这标志性的动作她就知道她是在撒谎,脸绷得是“铁面无私”,“咳咳,时辰不早了,小姐,赛画大会你还什么准备也没做?”她咬重那个“还”字。透出无限“恨意”。
“不打紧,我早前一切就交代四娘妥当了的,不急。”杜淮苓如梦初醒似的,应付道。
“还有个算不得好的消息,小姐,咱们的老主顾,也来了,而且已经找过四娘了。”
“你说什么!?那匹毒舌狼又来了!?”杜淮苓表情来了个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袖子一捋,就做出要斗殴的架势,“他到哪儿了?”死小子,你今儿要是敢给姐姐我捣乱,我让你断子绝孙!
“去九曲湖了。”
“咱们走!”杜淮苓手里头痒痒地想操个棍棒之类的家伙,一股子气壮山河、抛头颅洒热血的豪情壮怀。
“哎——,你就不会换身衣裳再出去?男装!”
三年前杜淮苓灵光一现,盘算着要开间画社,先天天蹲即墨洵书房磨叽,最后银子自是借来了,不过一年利息二厘。姓即墨的那厮,大周所有女人都梦想着扑倒的金佛爷,不是那么容易糊弄过去的。她以她血淋淋的惨痛教训为证,呼吁广大大娘、大婶、大叔、大伯们,你们还等什么?!通通都扑上去收拾那只一毛不拔的妖孽吧,一定要“压倒性”的胜利!嚯嚯!
当时寻了几条街,不期然就撞进了四方楼。果然风水轮流转,老板娘的生意歇了菜,杜淮苓考虑了一番后,就顺顺当当地接了手,按着自己的意思来装修了个通。大笔一挥,改名为随意居,而老板娘仍旧管店,高薪聘用。她自有其江湖人士的豪爽洒脱,也就欣然答应。对了,她本姓樊,邻里都叫她四娘,杜淮苓对四娘的手段是深深领略过的,自然也是负责收画时砍价,卖画时飚价的不二人选。
所以,眼看着画社的生意噌噌直升,银子哗啦啦的一天天堆,她梦里数银子都数得合不拢嘴。 杜淮苓具有现代画的扎实功底,所以她的对大周而言,那种奇特的画风,恰巧在洛凤刮起股小小的飓风,赞赏的,诟病的,都大有人在。众人只知,随意居的主人是位清俊公子,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