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陌指了指一旁的宫墙。
苏程愣了愣，“皇上，您……您当真如此冥顽不灵？”
裴陌笑的格外贴心，“苏大人放心，这一次就算撞塌了墙，朕也不会让你赔。”
跟随而来的两个官员听着裴陌的话，纷纷皱眉，皇上这是半点都不看重朝臣的性命？
虽说撞一两次可能没什么，可是苏程这个直性子，说不定真的能坚持撞个头破血流。
“苏大人还在犹豫什么，朕等着你撞呢。”裴陌再次催促道。
这下子不仅是那两个朝臣，就连高湛都有些意外。
因为被死谏的动了怒，所以打定主意要教训苏程吗？还是觉得故意言语刺激，苏程反而会放弃谏言？
高湛看着裴陌的表情，暗暗在心中否定了这猜想，一时之间，他也看不明白裴陌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一旁的小夏子心里更是急得团团转，皇上这是怎么了，如果苏大人今天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那传出去的消息，肯定会说是皇上逼死了苏大人！
而苏程跪在地上，怔怔地看着裴陌，许久之后终于心灰意冷，“昏君！昏君！”
“苏大人慎言！”两个朝臣连忙开口，“皇上，苏大人只是一时气愤，还请皇上不要……”
“砰！”
二人话还没说完，苏程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墙撞了上去。
没说完的话就这么顿住了，所有人都看向苏程。
如同上次一样，苏程砰的一声撞翻在地。
虽然脑袋暂时没有大碍，但他显然没有打算就此罢休，悲切开口：“今日，我定要血染宫墙！”
说完，便又要继续撞上去。
“等等！”裴陌叫停了他，走到了苏程面前。
苏程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向裴陌，“寿宴一事，皇上改主意了？”
“伸手。”
苏程不明所以地伸出手，下一刻，裴陌从袖子里面掏出了几个铜板，放到了他的掌心。
“朕的打赏，苏大人的铁头功表演当真是精彩！”
苏程：“？？？”
另外两个朝臣：“？？？”
小夏子：“？？？”皇上居然还随身携带铜板？
唯有高湛看着这一幕，了然地勾唇。
原来如此！
死谏成了卖艺，这位苏大人日后再想撞墙时，只怕就要好好掂量掂量，会不会豁出条命最后却反而成了笑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