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烫伤的痕迹最后用了宫中的御药去除了,可那条疤痕却像是长在了身上,怎么去都去不掉,像可怖的蜈蚣。
回时平日都习惯戴手钏遮挡那处的疤痕。
此时手腕并无手钏。
她蹙着眉尖去抚摸平滑白净的手腕。
帘子在这个时候被人挑了起来,漏进外头的光,回时循声看去,见进来的居然是惊云。
惊云也看到回时了,她本来垂头丧气,一脸颓容,忽然看见回时醒了,还有些震惊:“姑娘?”她不可思议地出声,显然还没反应过来,不等回时说话她又凑近一看,透过那薄薄的一层帷幔,确定回时是真的醒了,她一扫脸上颓容,惊喜道:“姑娘,您终于醒了!”
她说着转头往外边喊,告诉外边的人姑娘醒来的消息,又赶忙把面前的帷幔拉到金钩子上,眼巴巴看着回时问她渴了没饿了没?眼见回时看着她一言不发,惊云又目露担忧起来:“姑娘,您没事吧?是不是还不舒服?奴婢这就让人去请孟大夫过来。”
她说完又要往外去喊人,被回时握住手腕。
“我没事。”回时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些虚弱,惊云吓了一跳,等回时松开手后连忙去倒了一盏热茶,然后就眼巴巴蹲在床边看着回时。
回时没有立刻出声。
而是接过茶后不动声色地打量起面前的惊云以及现在所处的环境。
刚才只顾着看身上的疤痕倒是没有去看别的,现在看了不由有些心惊,这屋子的装扮和她闺中时一模一样,怪不得她刚才觉得那罗帐眼熟。
她待字闺中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秋香色。
还有惊云。
看着明显要年轻许多,而且她喊她“姑娘”。
嫁给席归衍之后,惊云便随着席家人喊她“少夫人”,后来即便知道她要跟席归衍和离,也是喊她“主子”,姑娘这个称呼只有她在闺中的时候,她才喊过。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即使是回时也有些闹不明白了,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测,可回时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呢?她紧握着手里的茶盏,喝了口茶后,试探性地问惊云:“我怎么了?”
“您不记得了?”
惊云呆了一下,倒是没有太多反应,顺着回时的问话说道:“您昨日突然晕倒了。”
想到昨天的情形,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