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祭品。
碑上有一张年仅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的照片,他穿着消防员的衣服,眉眼微弯,笑着脸颊两边浮现个小酒窝。
她视线扫过照片和字样,也不顾地上湿漉漉的,径直跪下来,张口低声说了好半天。
在她后方不远处站了个同样撑着黑色雨伞的少年。
他几乎是一身黑,怀里抱了束白菊。少年身形修长,个子打眼,口罩上方那双细长凤眸尤为清冽。
他没什么动作,只是静静注视着前方碑前跪着的女孩儿。
一直等到少女起身即将离开,他才转身躲入一旁的林木后,悄然目送她离开。
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他这才抬步到碑前,将白菊与那束小雏菊放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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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八月末清晨,旭日初升。树梢上的知了扯着长声嘶哑个不停,不知疲倦似的。
百林小区门口种了一排的梧桐树,枝繁叶茂,树冠如伞。
鱼挽静声站在树下,任由夏风吹乱她额前的头发。
对街上有好些人背着大包小包,肩上还扛着厚重的被子被褥的人,身边都跟了个孩子,他们毫无形象地拎着盆子水桶,拖了个巨大的行李箱。
显然一副开学季去学校报道模样。
家长们有些狼狈,但都笑容满面,侧脸跟自家孩子絮絮叨叨地叮嘱,生怕有什么需要注意地方遗漏,有一两个孩子没心没肺地随口应着。
鱼挽看了几眼便收回目光,心里的情绪混杂着,她再一次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从她到树下开始等到现在,已经半个小时了。
显而易见,人不会来了。
她等不到的。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收拾了一下心情,抬手招了个的士,拉开车门上车。
“小姑娘去哪啊?”司机师傅转头问她,语气温和。
司机师傅是个四五十岁的男人,浓黑的眉毛,两鬓头发略微秃了些,眼睛不大却炯炯有神,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
坐在后排座位的鱼挽礼貌朝他笑笑,简单明了的报了地点,“长卿一中。”
司机师傅笑着点了下头,转头回去,按下立着的计价器开车出发,嘴里还不忘夸赞道:“长卿是个不错的学校呢,老师学生都厉害。”
“是吗?”
“是啊,我闺女去年刚从长卿毕业的。”提起自己女儿司机师傅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