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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外祖母了,我就说外祖母和舅舅怎么可能不疼我?”
吕老夫人见她脸上笑意温柔,不似先前的讥笑,顿时大喜,以为自己劝成了。
可下一瞬,魏姝却又说道:“然圣人有云:父母在,不远游。虽然我父皇和母妃都不在了,可外祖母亦是至亲——如果我告诉皇叔,我与外祖母感情深厚,难分难舍,但凡外祖母在神京一天,我便绝不离京,外祖母猜最后会怎样呢?”
吕老夫人神色一僵,回想起在来永乐宫前,郭皇后对自己的再三嘱咐。
那股迫切的架势——如果魏姝真拿自己作筏子,皇上和皇后虽不至于会赐死自己,让魏姝提前给自己送终,但保不准会让自己陪魏姝一起去靺鞨,好永不分离……
吕老夫人的脸刷的一下白了,靺鞨那里又穷又冷,自己一把老骨头如何受得住?
最后,吕老夫人是跌跌撞撞离开永乐宫的。
魏姝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并没有感觉痛快。
鱼死网破,拉人垫背,是下下之举。她想要的是好好活着,便是不能像父皇在时那般纵情恣意,也绝不会任人随意摆布。
大宫女织云并不知道方才殿内发生了什么,见吕老夫人走得匆忙,还提醒魏姝道:“公主之前不是刚好为老太君准备了一份礼物,需不需要奴婢追过去,直接送给老太君?”
“不用了,”魏姝接过宫女递来的湿帕子,细细擦拭每一根手指,“单独捡出周太傅的那份,其他的都不用送了。”
几天前,魏姝就开始精挑细选地准备礼物,及至昨天,一共准备出十几份,大部分都是要送给朝中大臣的,其中也有给吕家的一份。
这些都是曾受过先皇恩惠的人。
皇叔既然没有立刻应允靺鞨王子的求亲,至少说明是心存顾忌犹豫的,魏姝本打算趁着送礼,求朝臣帮自己说说情,以劝消皇叔的念头。
然而外祖母倒是点醒了她,一朝天子一朝臣,她父皇已经过世一年多,朝中的大臣们也已经任免过一轮,余下的虽不至于忘了父皇,但愿意赌上自己、甚至阖族的前程,而为她忤逆新帝的,怕是已经找不出几个了。
毕竟,连她的亲亲外祖母都是靠不住的。
大约也就只有她的老师,身为三朝元老的周太傅,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