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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发现今天的檀悦似乎精心装扮过。
月白色的旗袍将她的身形勾勒的极其曼妙,纤腰不堪一握。
精致的眉眼化了稍浓的妆容,俏丽中多了一丝妩媚,只是那张脸依旧毫无血色,像是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
呵,到了这种时候还不忘勾引他。
鬼才相信她是来离婚的,八成是变着法子让他垂爱。
白景年抬手松了松领口,不耐烦道:“我今晚会回家。”
檀悦被他气笑了,直接拧开保温桶,将排骨汤泼在了他的身上。
“白景年,你哪来的脸,觉得我檀悦这辈子非你不可?”
白景年有洁癖,如今被油腻腻的排骨汤泼了一身,薄唇勾起一丝暴戾:“你疯了?”
檀悦的眼眶泛着红,一直在隐忍:“是啊,我当初是疯了才想奋不顾身的嫁给你,好在现在清醒了,快点签字吧,以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白景年那双湛黑的眼眸似是酝酿着一场暴风雨,他猛然拿起笔用力的签下自己的名字:“滚!”
檀悦拿了其中一份,不紧不慢道:“明天九点记得去民政局。”
她走到门口时,忽然转身道:“白景年,有件事情我必须解释清楚,昨天我只是碰巧遇到了朋友,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龌龊。”
白景年冷笑道:“萧实初是京都有名的花花大少,算你哪门子朋友?”
“如果我说他是我的大学同学呢?”
白景年嗤笑道:“檀悦,你骗鬼呢,一个连高中都没上的人,有哪门子的大学同学,撒谎的时候记得动动脑子。”
檀悦讥诮的扯了扯唇瓣,也对,整个京都的人都觉得她这个被寄养在乡下的女人向来不学无术,粗鄙不堪。
白景年的朋友也都觉得她之所以嫁给他,不过是贪图白家的名利,甚至卑鄙到用一颗肾的恩情把白景年拴在她身上。
无论她怎么辩解,他们权当是个笑话,毕竟在这个世界上,一旦有人把你定义为弱者的位置,你所做的一切都带有目的性,他们可以同情,可以怜悯,但绝对不会相信你有高人一等的能力。
“白景年,那个爱你爱到毫无尊严,毫无底线,甚至愿意为你去死的檀悦已经死了,而且是被你亲手扼杀的!”
她克制着身体里的情绪,转身离开,似乎每一步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