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妧看下去,只觉得世间好似只剩他一人孤寂的站立。
江妧一惊,连忙跑下楼。
谢长临薄唇轻启,“荣庆,沐浴。”
“是。”
江妧跑到他面前,抓着人看了看,“你受伤了吗?”
他漫不经心的擦了擦嘴角,“别人的血,娘娘离远些,别脏了衣裳。”
他有些烦,怎么那些人就不能死干净些?若早知小皇后在等他,他便不自己动手了。
她还想追问,却不知道该怎么问,张了张嘴,发不出声。
谢长临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主动道,“娘娘来可是有事?”
江妧却又问了一遍,“你当真没事吗?”
他动作自然的接过辛常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脸,扫了眼她,又问了一遍,“何事?”
江妧突然屈膝,却在膝盖快要跪地前被面前的手拉住。
他沉了脸,眸色幽深,“娘娘是皇后,跪咱家算怎么回事?”
听出他声音的冷意,江妧垂眼看着地面,轻声开口,“掌印可知楚寺?”
“将死之人。”他面无表情的给出四个字。
“掌印可能饶他一命?”江妧说这话也有些难,因为她不知道其中有没有什么弯弯绕绕,只是想救一救朋友的父亲。
“就为了这事?”
他眸子微眯,松了托着她的手,继续擦着自己的脸,面无表情的看着跟前的人。
片刻,他清冽的声音传来,“总有人得死。”
江妧目光隐忍,“那就让该死的人去死。”
“娘娘还是天真。”谢长临淡淡丢下这句,便去了沐浴池方向,没再管她。
江妧料到了这个结果,有些垂头丧气,但还是向荣庆确认了一下,谢长临真没受伤,这才回了长乐宫。
第二天她一早就醒了睡不着,起来练冠初给的秘籍,已经练了几日,虽然没发现有什么变化,但是出出汗也是好的。
她担心楚岁安,可也不敢去见她了,只能移开心绪不去想这件事。
冠初照常来陪她,讲讲笑话,给她伴乐起舞,倒是很打发时间。
过了两日,桓承让人送了不少葡萄来,很甜,谢长临也让荣庆送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她觉得挺有意思的,拿着去看了楚岁安。
楚岁安没休息好,眼底一圈乌黑,笑得比哭还难看,但还是很配合的看着江妧拿的小玩意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