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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泪了。
《二》我的家人和我
数年前,我考进师范学院,爸、妈、哥都非常高兴,还自豪不已。哥笑称:爸终于后继有人了,也应该不会再骂他了。
哥在我心目中是一个有主见、能干的人,他从建小砖瓦厂到建水泥预制构件厂,到后来成为大理石供应商,再到后来的房地产开发商,每个阶段一步步踏实走来,既艰难又幸运。他自己说:全是靠爸教的做人道理的帮助和支撑。
爸开始还认为哥狡辩、不务正业,对哥不理不睬,更有些无可奈何。等我们那儿的新乐乡中心小学扩建时,哥出工、出料、出钱引起轰动,领导们拉着爸的手,只一句“虎父无犬子”,就让爸自豪地对哥笑了足足几个月,直到小学建成。然后,也因此爸的小学撤消并入中心小学,作为民办教师的爸,因年龄等关系需要返乡。领导们再次拉着爸的手,感谢爸的理解和支持时,爸的脸上满是不自然的、堆积皱纹的笑容。只一眼我就看出,爸那是在苦笑。爸难舍他的学校,难舍他的孩子们。
哥为了让爸不再过多想起学校那些事,以及渐成规模的企业的经营需要,和妈商量并决定:以妈身体不太好、我学业需要等爸自己也得考虑的大大小小的理由,举家搬迁到县城。哥早已购置好两套房,一套给爸妈和我居住,一套他自己一家居住。男孩养家的传统,让本就贤惠、从来都是以哥为主的嫂嫂毫无怨言,就能住到县城这件事上,她比谁都更自豪、更兴致冲冲。
爸陪妈看过几次病、买过几次鸡鸭鱼肉和时令鲜菜;陪我到过几次学校;自己到西山公园下了几次棋;县教委因哥援建学校之事,请爸参加座谈;县上几个已经成人成事的、爸过去的学生都来家里看望爸;更加上每晚都有清晰的、多台可选的有线电视可看;等等;经过这些之后,爸才终于说:“县城在某些方面确实要方便得多、进步得多、也宽敞平坦得多。”表达自己对搬迁的认同。当然,更不忘嘱咐哥继续做好人好事。
于是,哥借机征得爸的同意,通过一个现在已经当上领导、爸过去的学生的关系,低价购得一台二手双排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