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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小师傅的气质与淡色相合,倒像是雪人一般精巧哩。”
买完衣服又买头上的冠钗,何言蹊看崔予迟迟不动,本想开口询问,却不想她转头笑着瞧她,“言蹊,这些我都不认识,不若你教教我,这都是做什么的?”
她态度坦然,大大方方,反而叫先前欲言又止的几个人心生惭愧。
他们都知道崔予无父无母吃百家饭长大,侥幸赶上了中州十年一度的宗门大选,进门时候不过一身绿袍两袖清风,大约从来没见过这些东西。
谁知她如此坦然请教,到让先前害怕主动讲解伤害到她的墨麟有些感慨。
何言蹊立刻笑开来,“我来教你,这里,笄、簪、钗、梳篦……”
她拿起一个粉宝蝶形金钗,在崔予跟前比划了一下,一时有些难以想象小师叔如此打扮起来是什么样子。
“小师父喜欢这个?”崔予微微后仰,避开这该死的粉嫩,握着对方的手腕比划到了她的头上,“既然喜欢,堂倌,劳烦,包起来,记我账上。”
她说着将入宗门数日之后掌门亲自给他们的弟子令牌递给了堂倌,垂眸含笑。
无上宗弟子以永不腐朽的紫金为底,上头刻了锁定气息和血脉的阵法以确保不被旁人冒用,一面是无上宗的宗门徽章标志,一面则是该弟子的辈分姓名,亦融入了旁人不能模仿的嵌刻技术,中州无人不敬此令牌。
那堂倌接了那令牌翻到姓名一面,顿时一怔。
上头铁画银钩的字迹,分明写着的是,“第九十九代弟子 崔予”
一贯总是挂着笑容的油滑堂倌也忍不住抬头多看了一眼眼前的瘦条少年,她懒洋洋地睨过来,微微挑起单侧挑眉,似乎在问怎么了。
堂倌知道如今无上宗已到了第一百代弟子,却不想眼前这个不过凤初境大圆满的小弟子,居然与如今的掌门是一个辈分的人物,脸上笑容更加真切了些。
何言蹊原本想拦的,却也来不及了,绞着手思索是否该送个回礼。
崔予一眼看破她的所思所想,笑道,“你今日教了我这个,也算我半个小师父,日后这些东西,我只管问你,这根钗就算拜师礼,别多想。”
“小师叔不必对我这么好,我们是同门,应该彼此帮助。”何言蹊一双水灵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