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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老毓北王就死了,萧从恕一直在孝期,不能行房,侧室瑶芸是在你之后进门的,他们怎么可能会有一个儿子?”
舜音看着不远处的萧从恕,声音不含情绪,“他们的儿子是在我与他成婚那夜怀上的。”
吴永深哽住,眼睛圆瞪,“那不就是你们的洞房花烛之夜?这两个混账!”
洞房花烛夜放着新婚妻子不管,跑去跟妻姐行苟且之事,还有了孩子,这干的是人事么!
最可恨的是萧从恕还抛弃发妻,带着侧妃和儿子跑了,把发妻一个人留在这里给他们拖延时间。
吴永深忿忿不平,想了想,却不由不解,“你外祖父是长孙老将军,他怎么没来救你?”
舜音眸色更冷,眼底像蕴着化不开的寒冰,“萧从恕逃离途中,被围困在安木塔,他以我为诱饵,告诉外公我在那里,引外公前去营救,最后他抛下外公的鹰戎军,自己带着瑶芸和孩子偷偷逃了,鹰戎军全军覆没。”
吴永深听得触目惊心,鹰戎军曾是大邺最骁勇善战的一支队伍,没想到最后却这样殁了。
“鹰戎军里的长辈,个个都是看着我长大的。”舜音看向城楼下的萧从恕,眼中涌动着血色的恨意,“外公直到死都不知道,我其实不在那里,而是被萧从恕留下为人质,连给外公收尸都做不到。”
“坊间传言长孙雄是因为背叛大邺,帮萧从恕造反才会被诛杀的,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吴永深内心极受震撼,他身为武将,曾经也很敬佩长孙雄,听闻这样的事忍不住唏嘘。
“正是因为萧从恕屡次试探外公,外公都不愿意跟他同流合污,他才会故意用我引外公入局,设计陷害外公,实则是一石二鸟之计,一来方便他逃跑,二来借此铲除他日后最大的敌手,为他造反之路提前清除障碍。”
如果鹰戎军还在,将会成为萧从恕造反路上最大的阻力,有长孙雄坐镇,他没这么快攻打到皇城。
吴永深同情地看着舜音,却没有放下手里的剑,从萧从恕叛变起,他们就已经在不同的阵营。
舜音是萧从恕明媒正娶的王妃,口说无凭,他不能完全相信她。
他现在手里已经没有筹码,必须以她为威胁,试着让萧从恕退兵,如果今天真让萧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