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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酒肉交情的更显得亲热友好。胆大的提出想骑马,我没犹豫就把缰绳给了别人,这下看到了马的不羁和倔强,谁骑上去它都竭尽所能地反抗。有的上去还没坐稳,马突然前挫后蹶,人像皮球滚下来,我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出丑,看着他们被马耍得屁滚尿流,偶尔一两位骑出几十米摔下来,揉着屁股一癫一癫边往回走,边恬不知耻地咧开嗓门吹嘘自己的骑术。人愈围愈多,马早被他们玩得离开了我的视线,突然有人喊马跑了,一骑绝尘,眼看着马飞奔而去……
众人傻眼了,我强作镇静地说没事。
谢过朋友挽留,我连奔带跑赶回储木场,先到食堂边马厩里找马,不见踪影,问炊事班长见到马没有,班长说没见到。我掐去窑地折腾马的那段,说马在路上甩掉我跑了。炊事班长沉吟片刻,问没惊着?我说没惊着。班长说没事,马回菜地了。看看夕阳已落,我懊丧地回到帐篷,晚饭没吃好,一夜难眠,第二天清早往菜地赶,推开马厩门,看见马安然无恙,心才放下来。
心里愧对马,天天谨小慎微地喂料,送水,牵它河边洗澡,陪它小径间遛弯,殷勤地讨好它。马开始和我憋着股劲,爱答不理。几天后马被我点点滴滴的真诚暖化,渐渐和好如初。
然而这件事还是在我心里划下了一道印痕,觉得马没有牛随和踏实。
我和马就这么不远不近地相处着,职工在地里播下土豆秧,合好垄,大队人马潮水般的退去后,地里还有最后一道活滚垄归在我的名下。李师傅指着院子里的木磙,嘀咕道,不累,跟在马后在地里走一遍就行。李师傅帮我把木磙的绳套在马背上扎好,我还没动身,他先赶着牛车出门了。
木磙五十来斤,拖在马后面,我把马牵到地边,喊声驾,马顺顺溜溜走起来。木磙在垄上轻轻滚过,我跟在后面边走边看,怕垄压不实,木磙翻过来,磙板朝下压着垄面。马再起步,不像刚才那么省力了,垄面上压出宽宽的一层平面,我心里踏实了点。滚到地头,我转身望望长长一条压过的地垄,心想磙板到底应该朝上还是朝下?心里觉得没底。马只晓得干活却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