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段婚姻她到底牺牲了什么,最后沦落到现在这样的地步又得到了什么。
“邢溪。”
薄彦之看着她那苍白的脸蛋,下颚线微微收拢的同时,附身直接扣住了她的下巴,“你没有朋友,没有亲人,这都是你自己做的孽,报应总归会来的。”
他轻轻笑了一声,“你不签字,我自然有的是办法。”
邢溪看着他的身形离开。
薄彦之从病房离开的时候刚刚好碰到了外面走进来的傅殷时,他看了眼病房里的女人,眉心瞬间就拧了起来,“非要把事情搞成现在这样?”
男人微微抬眸,视线落在了他身上,“怎么,你心疼?”
“她怎么说也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傅殷时看着面前当局者迷的薄彦之,说话的语气到底还是有些冲了,“而且当初结婚的时候还是你先求婚的,你不能……”
不能赶尽杀绝。
可这样的话还没说完,薄彦之直接就打断了他的话,“我求婚的对象是宋家唯一的继承人宋悦,她不过是一个鸠占鹊巢的替身,难道不是吗?”
傅殷时瞬间凝眉,“那你也不能……”
“当初她费尽心思才成为人人艳羡的薄太太,现在我只不过是提前收取一点儿利息,”薄彦之透过玻璃窗,看到了女人的身影,“况且孩子还在,我的女人我都没多在意,你们一个一个倒是比我都殷勤,也不知道这女人给你们下了什么蛊!”
傅殷时,“……”
他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身形微微晃动了一下之后,好半晌才轻飘飘地呢喃了一句,“你会后悔的。”
可……
薄彦之已经听不到了。
那天晚上在薄彦之走后的两个小时里,邢溪一个人坐在病床里上气不接下气,迷迷糊糊睡醒了又晕过去,晕过去又醒来。
如此反复。
她后来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高烧都还没退下去,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了外面那看守的人的讨论声,“这人都成那样了我们还看着,都快过年了尽整这事儿,你说这要是真死在了病房里,那得多晦气。”
“行了,别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