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色:“吃过了,吃过了。三婶,我们两家可结亲家呢。我那口子,你侄媳妇回了趟娘家,她小妹子,说通啦,愿意和萌根相亲。我岳父岳母急着明天就要看女婿!”
妈不由眉舒眼笑:“好事情啊。侄媳妇的妹子,一定也是侄媳妇好模样好性情。”
“是啊,三婶,怕我那口子还不及她妹子一个指头呢。我向岳父打得保票,萌根,人才啊。她爷爷说:龙在渊中待时飞。大道理啊。会选女婿的选人才。”
我的心扑通一声,还真有人愿意拿青春作赌注?还真愿意受这份罪吗?还是国庆哥的姨妹子。国庆嫂,名叫青玉,名如其人,玉琢的一个人。我每天都见她好几回,国庆嫂在我们村穿得跟城里姑娘一样,出落得一朵花儿似的;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顾盼流转,巧笑嗔怒,妩媚动人;特别是她一张脆生生的甜嘴巴,招全村长辈的疼爱。
记得那年暑假,我撑排回来,国庆嫂正在捣衣,她穿着格子花衬衣,蹲在码头上,前面两座若隐若现的小山丘,让人垂涎三尺。
她穿着桶裙,两条雪白的大腿半蹲着,远看她紧紧夹着裙子,夕阳给她镶着一层光辉。
那天国庆嫂很来劲,她看我撑着排,如水上漂动,如云霞中撑出。她说,想让我教她撑排。
竹排是她家借的,没理由不教她。
她像个小姑娘上了竹排。风撩拨着她的湿发,和她的上衣,一会儿,撩开了下襟,雪白的肚脐冒了出来。
我假装撑着排,其实,我的心像发动的马达,突突突地乱叫。
“国庆嫂,你看我,踩稳了,向一侧下篙,用力一点,排向前冲了。再起篙,站直了身子,再下篙。”
“太简单了!给我,我来撑!”
我刚要起篙,她性急地向我走来。
“不要动!我递给你!”
可是已经晚了,她向前跨了一小步,排立刻往她脚底下沉,她一惊慌,另一只脚也蹬了下去。排立刻向左边倾斜,国庆嫂一慌张,滑进了河中。
“国庆嫂,快抓住我的篙。”
可是国庆嫂扑腾着,她根本不识水性。慌乱中之中,像溺水的小鸡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