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待会进宫，别胡说八道。”
“好。”
她声音软绵绵的，少了剑拔弩张。
封明辄察觉不对：“你怎么了？”
云清烟有气无力：“快死了。”
封明辄以为她又在戏弄他瞬间冷了脸，正想说死了活该，怎知就见她难受的低吟出声。
她坐起身子像是想要起身，怎知撑着车壁站起来一半就冷不防一头朝前栽了出去。
“云清烟？！”
封明辄一把将差点滚出马车的人捞回来，离得近了才就发现她脸上哪里是车外灯笼映出的颜色。
怀中女子脸颊绯红一片，连脖颈和耳根都泛着红。
她嘴唇微张时，呼吸落在他肌肤上气息都格外灼人。
封明辄伸手覆在她额间，入手滚烫：“你发热了？”
云清烟脑子犯晕：“你有金创药吗？”
见封明辄不吭声。
她难受地喘了声，扯了扯他袖子声音泛着哑，
“封明辄，咱们也算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腰上的伤口裂了，要是不上药等下进宫被人发现了，你跟我动手的事就瞒不住了……”
中药受伤，落水后又折腾。
她以为能撑过去的，可没想到这身子弱成这样。
封明辄低头看着怀中的人，见她方才还嚣张至极的杏眼因吃疼染了一层水雾，细白指尖可怜巴巴地勾着他衣袖，身子轻轻发抖。
她侧身时露出的后腰红了一片，那浓郁的血腥味让他脸色沉了几分。
“朱祁，走慢些。”
封明辄朝外低声吩咐了一句，马车速度就慢了下来。
将人放在身前，让她靠在自己膝边，封明辄伸手就解她衣襟，原本昏昏欲睡的云清烟猛地惊醒。
“你干什么？”
“上药。”
云清烟满是怀疑地看他，他会这么好？
封明辄冷漠道：“等会进宫之后，景帝必会召见你，你要是这幅模样过去只会拖累了我。”
“既然知道我找你是为了什么，那就好好当好你的挡箭牌替本世子挡灾，我便不会去动宋家，可若你没了用处，本世子身边不留没用的废物。”
云清烟听着他毒舌反倒放心下来，软绵绵地道：“我很有用的。”
她松开抓着封明辄的手，自己解开了腰间束带。
衣衫滑落时径直伏在封明辄膝上，露出腰间的伤来，
“药多上些，麻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