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相信她的鬼话。她到底喝没喝,又喝了多少,会怎么样,该如何办,他只能拉着她看大夫。
他倒更希望能看看她的脑子。
两人在太医署左拉右扯,最后以嬴阴曼不敌告终,被许秩强捉着手腕,让太医诊脉。
行医数十年的太医还是第一次这么为人把脉。老太医为阳兹公主诊完脉,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观察了一下许秩的脸色,为他也探了探脉息,立马明白了大概,斟酌措辞,苦笑道:“倒……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嗯……肝火有些旺盛,过两天自然就好了。”
两个小年轻胡闹,算不得光彩的事,太医看完就当过去了,并没有向任何人提起,但是许秩与阳兹公主去太医署一事,还是不胫而走。
大家纷纷以为阳兹病了,前来探望,东安也趁空走了一趟。
嬴阴曼已经不知道重复解释了多少遍,对东安说:“我没病。”
“那你们怎么闹到太医署去了,动静还那么大?”东安问。
嬴阴曼瞥了一眼东安,言简意赅地讲了一遍昨天的起因结果。
“呵……呵……”不知具体经过的东安干笑了两声,并不关心阳兹从哪里得到宫中此酒,只惊奇阳兹的手段,“你竟然有办法让许秩喝醉花阴。”
很难吗?
嬴阴曼挑了挑眉,“可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东安蹙眉,“一点……反应也没有?”
“嗯。”嬴阴曼点点头。
东安嘴唇微张,不可思议地看着嬴阴曼,有些幻灭。
“许循之……”许家玉树,咸城才子,“竟然……不行?”
“……”嬴阴曼对着东安的惊诧的眼神,默了一会儿。
许秩不是许淇夫妇的亲生儿子,但他原本就姓许。
他是许氏分家所出,七岁时,生父战亡,生母追随父亲而去。葬礼上,许淇夫妇见许秩可怜,刚好自己又没有子女,于是将许秩收为养子。不出意外,许秩将来是要继承许淇的家业的。
难不成许淇这一支在子嗣上有什么诅咒,许淇收养了许秩,结果许秩也不太行。
嬴阴曼突然觉得许秩有些可怜了。
不过他还年轻,不像秦王三十好几,说不定还有得救。
但他是肯定抹不下脸去问的,那也只能她好心帮他问了。
哎呀,她可真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