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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留下任何与宋青河私香授受的东西,遑论什么誓言了。
“在下绝没有胡说!”宋青河不知哪里来的底气,道:“我这有洛宁汐送我的香囊!”
“哦?”
阎厉珩颇为玩味儿地挑眉,看好戏的姿态仿佛与别的男子有私情的不是他的妻子。
“就是这个!”宋青河直接将腰间挂着的香囊扯下,递给了阎厉珩的亲随。
亲随接过立刻呈给阎厉珩。
阎厉珩把玩着淡青色的香囊,指腹摩挲过上面绣着的花纹,唇角似笑非笑:“我竟不知王妃也是会许人誓言之人。”
洛宁汐的眉头皱得越发紧:“夫君可否将这香囊让臣妾瞧一瞧。”
“怎么,王妃认不出自己所绣之物?”阎厉珩一如既往的随性漠然,仿佛什么都不在意,但洛宁汐敏锐地察觉到几分肃杀的冷意。
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波澜不惊地道:“若是臣妾没有看错,上面绣的是栀子花,夫君或许不知道,臣妾自幼对栀子花过敏,医药宗卷里都有记录,臣妾又岂会绣栀子花?”
“也许是王妃为了掩人耳目。”阎厉珩道。
洛宁汐忍了忍:“臣妾绣香囊有一习惯,便是在香囊内留下‘汐’一字,夫君不妨拆开,以辨真伪。”
“本王怎知王妃不是故意没有留下‘汐’字?”
洛宁汐没想到阎厉珩如此不依不饶,她气得胸口隐隐作痛,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夫君心里已经给臣妾定了罪,又何须试探臣妾?”
阎厉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漆黑的墨瞳犹如寒天雪地里的夜幕,让人捉摸不透。
“罢了,本王信你。”他蓦然开口道。
“宋青河空口无凭,造谣王妃,论罪当罚,杖责六十大板。”
宋青河的脸色唰地惨白。
六十大板足矣要人性命!
“汐儿!你救救我!这香囊是洛念云给我的!她说是你让她转交的,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噗通跪倒在地,试图拉住洛宁汐求情,却被洛宁汐嫌恶地避开。
门外的侍从不顾宋青河的挣扎将他拖了下去。
听着庭院内宋青河的惨叫,洛宁汐无动于衷。
“夫君若无别的事,臣妾先回去了。”
“呵。”
阎厉珩轻嗤,薄唇噙起一抹略带讽刺意味的笑,“王妃当真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