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都不自觉,竟然将错都怪在了春桃的身上,从那天开始春桃的地狱就来了……”
这时候的小姑娘似乎已经说到了兴头上,语气随着所讲述的情节而不停变换着,柴七没有回头,可对方说的一切他都听在了心里。
不得不说,这个九姨太的确挺不是个东西的,甚至还有些暴力!
自扇嘴巴,扒衣服,用发钗戳,跪碎瓷片等等,当然,这肯定不是九姨太自己做,否则那她可就不是暴力,而是变态了。
年仅不过十几岁的春桃在这样苦不堪言的日子中一天天度过,终于,也是这样的秋天,这么冷的下午,怀了孕的九姨太用发钗一不小心扎进了春桃的脖子里,她倒在冰凉的地上不停的抽搐,求救,她希望那个恶毒的女人可以发善心救她一命,可显然她是想多了,为了掩盖真相,九姨太还是将依旧活着的她扔进了后院的井里。
“你知道被水湮没的滋味么?”
小姑娘突然问了这么一句,不等柴七回答,她却又自顾自的说:“身体里流出的血和冰冷的井水融合,然后又全部从嘴巴、鼻子、耳朵眼睛倒灌回身体里,那种想喘气却又喘不了的感觉你知道有多痛苦么?”
“你知道?”不是回答,而是反问。
“我当然清楚!因为我是……”
“你就是春桃,我说的没错吧。”
柴七这时转过了头,平淡的目光和对方真正对视,歪着的脑袋上,那双刚刚还是漆黑的瞳仁不知何时已经尽数泛白,双脚的脚跟悬浮在空中,仅有脚尖还在地上堪堪站着,而她的脚下早已湿了一大片,像是在穿着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鞋子一样。
嘴角以夸张地方式咧到耳根,她桀桀的笑着问:“果然不愧是七爷,竟然不用看也知道我是谁啊……”
柴七翘起了二郎腿,身体很自然的同时靠在梳妆台边缘,说:“害,这挺简单的,就你身上那股腥臭味儿从进门我就闻到了,要不是想听故事,说实话我还真没法儿熬到现在。现在说说吧,你和那个黄皮子精到底是啥关系?这一切是不是你精心策划好的?”
春桃摇摇头,脸上的笑容收回,她凑上前,阴涔涔看着柴七说:“如果我说不是……你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