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我竟然相信人死后会变成星星这种谎话。”
她苦笑了下，“可我又希望这是真的，这样至少……她还陪在我身边。”
徐自行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话，走到沙发坐了下来。
卢佳怡走过去，给他倒了杯水，然后在他旁边坐下，安安静静的。
徐自行端起水杯，放到唇边时微顿了下手，又将水杯放下了。
卢佳怡看着那被放下的杯子，她闻到他身上有浓烈的酒味，又说道：“我还是给你倒杯子酸奶吧。”
她去冰箱取了酸奶过来，拧开盖子后放下，一边说道：“在梦里的时候，我看到佳期的胸口空了一个洞，没有心。她要我帮她找到她的心脏……”
说到后来，她的声音哽咽发颤，使劲吞咽了下，再开口时声音才平稳下来。“为什么不报警，不抓她去坐牢？”
徐自行的眉心始终皱着，他平静开口：“薛慕春不是简单的角色。”
薛慕春是名医，有一定的社会地位。一年前，她还为一个少年做了跨国籍心脏移植手术。当时，捐出心脏的是个出车祸的外国人，引起媒体关注，还做了个人访谈。
徐自行后来回想，薛慕春看似悄不声响，却在默默积累自己的社会资本。她签署离婚协议时问为何没有抓她去蹲牢房，想来是已有准备。
如今她只是停职，接受医院的内部调查，但如果报警，薛慕春就会捅到网上去，把事情闹大。现在民间与官方都在关注医闹案件，以薛慕春现有的名气，再加上徐家的地位，整个事件就会呈百倍放大，会影响整个徐氏集团。
但要说耍手段，徐自行不是不可以做到把薛慕春关起来，只是……她坐了牢，再也不用看到她这个人，往后的日子又好像少了点什么。
卢佳怡看着沉寂的徐自行，眼里划过愤恨，但只是一闪而逝。
她抬手捂住脸，像是在掩饰自己的无能与悲伤：“可是……想想佳期死得那么惨，最后几个小时还在被她折磨，开腔剖腹……她明明可以活着的……”
“薛慕春还不肯放过她，连她的葬礼都要毁掉……佳期、佳期她太可怜了……”
徐自行想到那一场火，捏紧了手指，脸颊的肌肉绷紧了。
只是，薛慕春贴着膏药的模样忽然冲入脑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