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偎依在妈妈的肚皮下酣睡。
一般出于保护幼崽的天性,母猫都会对陌生人充满敌意。
但这只白色的母猫对善儿不但没有敌意,还眯起眼发出温柔的叫声。
善儿一下子认出来:“是花耳朵!”
“哦?你认识它?”
“对,我记得很清楚,它一只耳朵是黄的,一只耳朵是黑的,蓝色的眼睛,不会错,就是它!以前,它在咱们公司附近的小公园里流浪!我每天中午吃饭的时候,都会给它带东西吃。可是半年前,它受伤了,我想等下班的时候把它带回家,但那天加班到很晚,等我再去公园时,就再也找不到它了。我还难过了很久,以为它死了。”
段舍出神地望着她闪闪发光的眼睛,他还是第一次听她一口气,不带结巴地说了这么多话。
在他印象里,这个女孩子,就像藏在套子里的人,每时每刻都低着头,任何活动都藏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就算被点名发言,也是坑坑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像样的话。
善儿被他的目光烫到了,突然语塞,耳根发热,心慌慌转过脸去看小猫。
虽然他已经不是那个叱咤风云的霸道总裁,可依然是女生们心目中的男神,那种强大的气场无时不在,总之,跟他在一起还是会有很大的压力,尤其被他盯着看的时候。
段舍的目光也转向小猫,像是自语,又像是给善儿一个解释:“我有时工作乏累了,偶尔也会到那个公园走一走。那是我离职的前一周,有些事,压得我喘不过气,就到公园散步,结果听到它在草丛里叫得很凄凉,我看到它受伤了,不知哪个好心人帮它包扎了伤口,可它那个样子肯定没办法觅食,就决定把它收养了。”
善儿用心倾听着,原来,是段总收留了花耳朵。以前她总觉得段舍是个高冷的人,看来,他的心也有柔软的时候。
她瞧着那些无忧无虑偎在妈妈怀里的小猫,突然悲从终生,忍不住沉沉叹口气。
段舍感觉到了她情绪的变化,问:“怎么了?”
善儿忧心忡忡道:“不知道我们还能活多久?还有它们,能不能活下去。”
“你好像很担心?”
“所有的人都死了,所有的生命都毁灭了,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