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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她幼时被闻竹雨收养后是与楚朝阳相处过一段时间的,难怪他知道自己,但时隔这么多年,他还能记得自己的名字,也实属不易了。只可惜苏梨当时太过年幼,完全没有关于眼前这位“师兄”的记忆了。
苏梨心念急转时,忽听楚朝阳顿了顿,又道:“师父还好吗?”
苏梨听在耳里,忽然注意到了他说的是“师父”而不是“你师父”。她点了点头,道:“就是师父叫我北上来找你的。”
“找我?是来阻我南下的吧。”楚朝阳叹道。
“师父将你的事告诉我了。这些年流星虽已隐退,但欲除你而后快之心是从未消退的。”
“我知道,不过我以前不曾畏惧,如今也不会。更何况如今,我已再无可输的了。”他说这话时,目光沉静,站在风沙扬起的黄土中,灰色的衣衫好似又罩上了一层沙,早已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若换了别人说这话,苏梨兴许会以为只是事未临头时的壮胆之言。但她知道楚朝阳不是。他背负着数年前的血债,持着曾重伤流星的传说,这才是真正的楚朝阳,而不是宿醉在客栈的落拓之人。
苏梨默然许久后终于道:“好,我回去告诉师父,就说我不曾找到你。但你要把云菇给我。”
楚朝阳讶道:“云菇?是了,你从客栈一路追至此处,为的就是云菇。但你要云菇做什么?”
“我眼睛受了伤,只有云菇才能根治。”
“难怪我先前就觉得你双眸神采不凝。”楚朝阳恍然,他顿了顿之后又道,“你可知我想用云菇做什么吗?”
苏梨摇头,只见楚朝阳一指前方,苏梨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目光所及之处尽是漫漫黄沙,不由纳闷:他想让自己看什么呢?这时又听楚朝阳道:“现在风沙很大。”
苏梨点点头,但心里更是奇怪,她自入了这片沙漠后就没见风沙停过,尽管现在这一阵比先前要强烈得多,但也没什么值得一提的吧。可她再定睛一看时,忽然就愣住了,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居然有一方土丘在风沙中纹丝不动,好像是静止的。
她带着满心的惊疑再度望向楚朝阳时,只见他目光凝视着那一方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