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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有士兵在把守。这里一直都有人把守,但是今天的守卫比平时多了一倍。其中一名士兵看到了陈恭,友善地打了个招呼。
“陈主记,您这是去哪啊。”
“嗨,还不是那些库存的事。上头整天催着要拿出本清楚的帐簿来。”
陈恭开始抱怨,抱怨上司是与同僚增进感情最好的手段。果然,士兵同情地点了点头,也叹息道:“是啊,我们本来今日轮休的,可现在却被忽然调到这里来不能离开,随时候命。”
“随时候命?”陈恭心中划出一个大问号,“为什么?”
“我们是奉命在这里待机,至于要干什么上头可没说。”
陈恭又与士兵随意敷衍了几句,然后借故离开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开始觉得心中不安,但还是继续朝着预定的接头地点走去……
……确认就是这个人吗?”
郭刚站在一堵土墙后面,他的一名部下刚刚把头探出去又缩了回来。他听到上司的问话后,点了点头:“没错,肯定就是他。”这时街对面在房顶负责监视的人忽然将一面绿旗向西面摇摆了三下:
“目标开始向西移动。”
收到这个消息,郭刚下意识地抿紧了嘴,对已经换好平民装束的几名部下说:
“你们两个,超前一步从别的街口绕到他前面;你们两个就跟在他后面,不可被他发现。”
四名部下“喏”了一声,离开了土墙。而郭刚则转身爬上一个高达二十丈的塔楼,在那里他可以俯瞰整个城西区。就他个人而言,他很喜欢这种居高临下、将所有的事都尽收眼底的感觉。
陈恭没有注意到远处的塔楼上多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窥视者,他仍旧保持着平常的步调朝前走去。前方有两名妇人在水渠前砸着衣物,一个苦力扛着两个大口袋吃力地行走,几个小孩子跑到街中央去逗一只死去的蜻蜓,被路过的马车夫大声叱责。向阳的墙边靠着几名懒散的军士,简陋的皮甲摊在他们膝盖上,内衬朝上,其中一个聚精会神地挑着虱子。一切都显得很正常。
“这位官爷,来喝些杂碎汤暖暖身子吧。”
街旁小店里的老板探出头来吆喝,一股浓郁的羊肉香味顺着门缝冒出来。陈恭没停下,他抬头看了看日头,稍微加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