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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着的时候是怎么就长了张嘴。
我面无表情地开口:「是。工部尚书拿到拨款后,为前往江南修堤坝的左侍郎送行,设宴在酒楼,一间雅座就要百两金。」
他道:「这酒楼一直是这个定价么?」
我道:「若普通人买,则只比市场价略高。只是我那日前去时,是我哥陪同,乘的是姬府马车。掌柜误以为我们是向尚书行贿,便给了我们另一份菜单。」
坐在寸土寸金的雅座里,
我哥挑挑拣拣,
最终以壮士断腕的勇气与决然,
要了一块最便宜的桃酥。
那天青年才俊姬侍郎受到了这辈子都不曾受过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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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颔首,向在外候着的大太监招了招手:「桃酥。」
我道:「且慢!」
他道:「怎么?」
我道:「臣妾减肥。」
他道:「朕听说你刚刚才吃了顾昭仪送来的肘子。」
我道:「正因为刚刚吃了肘子,现在才要减肥。」
皇帝思忖片刻,
道:「说的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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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日政事未处理完,搬了案几在我宫殿内坐下。
我像十万个为什么,
回答他的问题,嘴皮子都磨破了。
我道:「陛下,你有没有觉得嗓子干?」
他对包总管道:「奉茶。」
我道:「陛下,你有没有觉得眼睛疼?」
他让包总管给我端了盆绿植:「看它。」
我眨了眨眼睛,道:「陛下,你有没有觉得……」
他道:「上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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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待到月上梢头,
我道:「陛下,你困不困。」
他道:「你先睡罢。」
我道:「陛下,你有没有觉得这张床不够大。」
他看了看我身后那张大床,搁了笔,问道:「赶朕走?」
我道:「你说,我们孤男寡女的多不合适啊。」
皇帝:「?」
他用笔杆子挑了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贵妃,朕与你是什么关系?」
我道:「皇帝与内阁大臣。」
皇帝:「……」
他笑了:「既然爱妃是这么想的,过来,帮朕票拟。」
我看了一眼奏疏上密密麻麻的字,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到床上:「不了,臣妾现在觉得与陛下的关系就是纯粹的睡觉关系。」
我掀开一角被子,拍了拍床:「臣妾给你留了位置。」
他的长眉弯如月牙:「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