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枝,看到那俩猴样,不禁嗤笑出声。文茵到知道爱美的年岁了,不依道“娘亲,舅舅又笑话我”。文博倒还年少不知美丑,顶着总角上缠着的头花,从轿子里窜到马前,双眼未曾离开那红彤彤的杏枝,嘴角那干涸的晶亮再度复苏。
小孩初生牛犊不怕虎,唬得大人心惊胆战,刘年连忙下马,将引绳抛给身后的小厮。将那馋嘴的小儿揽了起来,这下离心头所爱更进一步,文博忙忙将舅舅手头的杏子拘在怀里,低头直接啃了上去,还没来得及回味便算成了一个小老头。惹得慢一步的文茵咯咯直笑“我知道了,刚刚哥哥一定看到了红杏,那口水一直流到了现在,羞羞”说着扑抱住刘年的腿也要抱抱。
刘婉哪里舍得自己愈发俊美出尘的弟弟被这俩小讨债的蹂
躏,自己抱起了文茵回身交给仆妇,待要接过文博,谁知小孩竟然埋在弟弟胸前不出来了。“还是我抱着吧,这小子还是有点分量的。”说笑间众人已经来到后院。
待给刘太夫人见过礼,文茵又忙不迭的和外祖奶奶分享哥哥的糗事。一时间向来静谧的刘府后宅喧闹的如同捅破了鸟窝,吱吱喳喳,应和着廊下的画眉鸟百啭千声,此起彼伏,自在悠然,一时分不清谁真谁假。看着眼前 闹景象,大梁刘氏心绪微松,竟像是又回到那一段闺中时父母疼爱,姐弟相依,帕交情深的美好时光。
晚间刘太夫人留大梁刘氏同睡,好一番情感交流,久不相见的那一点生疏尽然逝去,又不免自悔将女儿嫁给那短命的梁忠俣。“早知不该将你拘在身边的,我的思懿守了这么多年,娘这心哪抽疼,呜~”
“懿儿同子佩年少夫妻,相守了那么多年并不觉得多苦。只恨生儿常忧不能光复梁家门楣,以致于几年间败落下来,羞于见昔日的姐妹罢了。”对着母亲仿佛仍是旧日那个明媚的女子,稍有不抉便要依在母亲的羽翼之下寻求依靠,泪目之下些许木然的双眼恍然灵动了许多。
明月渐隐,新秋隐月下,遥听徽山半夜钟,钟声过后,冷月的光辉再临春荣院再探听不到母女之间的温情秘语。寒风骤然起,孤月高悬,时光总在不经意间逝去,带去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