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山水、淳朴的民风是他“疗伤”的最佳去处。
溪口是他的港湾!
“我又回来了。”他喃喃自语。
这一天是民国38年即1949年1月25日。三天前的1月22日,他和蒋经国及一批随员乘专机由南京经上海黯然回乡。
现在,他正处于他人生中最寒冷的冬天。
他迈了两个方步,缓缓坐进伞台下的藤椅中。右腿放在左腿上,权杖轻轻地搁在大腿边,双手摊开在椅把上。
如烟的往事随着眼前的细雨纷至沓来。
家国困顿,数次东渡日本;毅然赴难“中山舰”,赢得国父信任;黄埔岁月,培养了自己的嫡系部队和高级将领;雄姿英发,统领千军北伐东征;艰难“剿共”,收效甚微,共产党却越来越壮大;西安事变带来的耻辱和警醒;八年抗战的硝烟;开罗会议和罗斯福丘吉尔比肩而坐的荣耀;重庆谈判的政治角力;重燃内战烽火,自己却节节败退,到如今……
“唉——”想到此处,他不由得在心里喟叹一声。“难道老天真的要亡我民国?中国之大竟无我蒋某人的容身之地?”一种宿命的悲怆油然而生。他记得自己在1927年为了迎娶宋美龄,忍痛将陈洁茹送往美国。他当时站在佛像前对陈洁茹的母亲发誓:“5年后洁茹仍然是我的妻子。如有违背,佛祖就推翻我的政府,把我永远逐出中国!”
“真的应验了吗?我真的输了吗?”这个念头一出现,连他自己都感到异常吃惊。以他倔强的性格和枭雄的自信,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念头,更没有想到输得这么快!输到今天这种地步!此时,真实而强烈的挫败感咬噬着他的心。尤其是他打出的寄予重望的一张牌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元旦前,宋美龄飞赴华盛顿请求“美援”,遭到白宫的拒绝。美国已经不再看好蒋介石,他们把目光转向了李宗仁。杜鲁门甚至调查到,上次华府援助给蒋政府的38亿美元,却被宋子文和孔祥熙截留了7.5亿投资在纽约和圣保罗。“他们是贪官和坏蛋。”“美国政府不能保证无限期地支持一个无法支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