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烛一身黑色运动装,左手插在运动裤口袋里,身高腿长,一举一动都显现出通身线条流畅而挺拔的雅致感,仿若山生寒玉。
长身而立在不远处的休息室门口,眼看就要进去。
万远安舔了舔唇,放肆的视线落在她的背上,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老公来了,不去打个招呼?”
时玉卿吸了一口气,没时间犹豫,快步走了过去。
祝南烛抬手落在了面前的把手上,刚打开一条缝,身后便传来脚步声,接着是女人娇软沁香的身体。
来不及拒绝,女人用了巧劲儿,两人一同进了休息室。
祝南烛眉眼生寒,“出去。”
时玉卿眼疾手快的落锁,转身靠门看向他,一脸真诚,“祝总,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的,能不能借你这躲一躲?”
男人没说话,目光落在她的膝盖处。
顺着他的视线,时玉卿也看了下去,才发现膝上的红痕碰了热水,不消反而更重。
看上去倒像是因为某种姿势伤成了这样......
“这个是我在车上磕的--”
时玉卿说完自己都尴尬了一下,脸色控制不住的泛红,有些无所适从。
他又没问这个,她解释什么!
“你来这做什么?”祝南烛居高临下问她。
“工作。”
空气都安静了下来。
祝南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脸色复杂,转身朝浴室走,倒没有再赶她出去。
听到浴室传来水声,时玉卿错开视线,眼尾余光却能看到磨砂玻璃上倒映的人影。
男人的身上没有一丝赘肉,水花顺着健硕的胸膛,没入隐秘的三角地带--
时玉卿清楚这皮肤下的温度与力道。
她闭上眼睛,背过身去。
万远安的人已经不在了。
危机解除,时玉卿也没打算继续在这待下去。
不小心和祝南烛上了床已经很尴尬了。
离婚在即,更应该要有自知之明。
祝南烛换了一套新的西装出来时,没看见时玉卿。
门外突然有人敲门,打开门,侍者送上一份冰咖啡:“祝先生,这是给您的。”
祝南烛没说话,侍者将托盘放下离去。
他拿起屋内贴在显眼处的便签。
【祝总,这次的事情谢谢你。】
是时玉卿留的,连署名都没有。
祝南烛站在原地,第二次有种被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