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说了一句：“楚家虽然没了，但是龙虎山的其他人还在。鸾鸾，你总要为他们想一想。”
楚鸾的手一抖，握着凤钗的手缓缓的放了下来。
萧祈看她一眼，说：“朕知道，你一向很懂事的。”
说罢，搂着她就要往外走。
楚鸾静默片刻，随后咯咯笑出声来，猩红的眼里往下躺着鲜红的血。
萧祈脚步僵住，低头去看，却见楚鸾手里的凤钗猛地插进了自己的脖子。温热的鲜血溅起，喷了萧祈满身满脸。
楚鸾看着萧祈惊愕的脸，缓缓的笑了。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她似乎听到了墨临的声音，没叫她娘娘，而是撕心裂肺的一声：“楚鸾！”
——
龙虎山，远近闻名的土匪窝。
此时寨子里的一间厢房内，楚鸾猛地从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汗水湿透了身上的衣衫。
她一张脸煞白，眼尾通红，眸子里还带着尚未褪去的惊慌痛苦。
她像是做了什么极为可怕的噩梦，此时仍旧未曾从噩梦中挣脱。
直到房门被推开，一个女子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小姐，你醒了？”
楚鸾一愣，猛地抬头看向来人，不可置信地喊了一声：“秋叶？”
秋叶将水盆放下，点点头，说：“正是奴婢。”
“你不是……”楚鸾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下。
她视线从秋叶身上挪开，环顾四周，待看清楚周围的环境之后，整个人都有些傻了。
“我是不是，在做梦？”楚鸾喃喃地道。
如果不是梦的话，她怎么会回到龙虎山，回到她曾经长大的地方？
“什么梦？”一边的秋叶将拧好的帕子递到她的手上，问：“小姐还没睡醒吗？”
楚鸾手有些发麻，接过帕子盖在脸上。
帕子过了一次手，已经有些凉了，覆在脸上时冰的楚鸾打了个激灵，脑子瞬间清醒了许多。
她一把掀开帕子，抬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秋叶。
人是活的，她有感觉。
不是梦。
她……重生了？
楚鸾攥紧了手中的帕子，一字一句地问：“现在，是什么时辰？”
秋叶随口报了个数字。
楚鸾一听，将手中的帕子一扔，掀开被子就起身了。
“哎？小姐你做什么？外头冷，快穿衣服，鞋，还有鞋……”
秋叶手忙脚乱地伺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