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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倏地被吓醒,一睁眼便慌道:“谁、谁要脱光我!”
却听头顶传来爽朗的哈哈大笑,于是剩余的睡意也尽数醒来,抬头,李徽满脸笑意的,明黄袍子上绣的盘龙凶恶地盯她,便生气道:“陛下又捉弄臣妾,下回臣妾不来这御书房了!”
李徽抬起她的下巴,在左颊上香一口:“朕就是爱捉弄朕的皇后,谁教她这般可爱。”
如意忙用衣袖擦左脸,伸长手臂用力推他的胸口:“我在生气呢,不许你亲我!”气急了,连“臣妾”“陛下”也忘说了,见推不动,疾起身作势要往屋外跑。
李徽自然是不肯轻易放过她的,一把拉回来,摁在地上教她动弹不得,如意兀自胡乱挣扎着,惹他眸色转深,大手欲掀那繁复的罗裙——如意“哇”的失声痛哭。
李徽慌了,忙松开禁锢,扶她坐起身:“莫、莫哭了,朕再不会强迫你了!”
如意捡地上的《孙子兵法》扔他:“你上回也这么骗我!”
书脊砸身上硬邦邦地疼,李徽顾不及太多,上前紧拥她入怀,连声哄道:“朕真的错了,梓潼打亦或骂,朕绝不还手。”郁闷地想,以往甚么时候像这般低声下气过!真真是他的克星。
如意仍抽泣着,然逐渐安静许多,最后抹了抹眼泪道:“陛下既道了歉,臣妾便再原谅陛下一回。”
李徽干巴巴地笑:“那便再好不过了……”
“臣妾再三原谅陛下,是因为陛下在臣妾心中是与众不同的,”如意委屈道,“其他的人,臣妾是决不原谅的。”
话音刚落,只见李徽脸色突变,竟满脸阴沉地伸手钳住她的下巴!她痛呼,他却听不见似恶狠狠道:“其他的人?谁?谁敢动朕的女人!”
如意吓坏了:“我、我乱说的!”
李徽的眼神酝酿阴鸷。他看着她惨白了面色,从鼻子哼一声,松开她,站起身,背着双手来回踱步起来,忽地止步,抬臂将桌上的白瓷瓶一扫,令人心惊的哐当一声,碎片夹水将馥郁的插花压死在地板上。
待在御书房外的钱公公闻声连忙入室,见状,惶恐道:“陛下,这是——”
李徽不耐,唤来宫女:“将皇后带到朕的养心殿去。”
那宫女便上前,同如意神色为难道:“娘娘……”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