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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离镇一事,怕要成人人皆知皆说的。
柳若风无所谓,只忧梅雨会为他人闲话伤怀。这世间对女子何其苛责。
活到现在,方知自己竟也是深情人士,曾几何时,可是在信里同友人笑话过话本子里为爱要死要活的酸腐书生,不曾想一旦遇上世间对的那人,自己也渴望起相濡以沫、白头偕老来。
晚餐后,同梅雨收拾细软,收着收着又贴到一处去,不知怎的吻起来。
二人就这样在屋里不知廉耻地过了两日,清早背上包袱,乘马车往京城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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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是先他俩儿一天半寄到的柳府。
柳老爷难得收到自己那别扭叛逆的儿子的亲笔家书,按捺激动,跟夫人白氏坐在房内桌前拆开了,白氏患能近怯远症,柳老爷便念给她听,从“父母亲大人膝下,敬禀者”起,欢喜的,一字一字到“孩儿愿娶她为妻”,语气愈发严肃。
念完,二人相视无言。
片刻柳老爷道:“夫人如何看待?”
白氏思考了会儿,答道:“商贾之女,且被逐出族,无论孰是孰非恐怕都不太体面。可若风心悦于她,我便无话可说,皆听老爷你的。”
柳老爷起身,背着双手来回踱步。
“一向将爱欲看作世俗、而自己不屑汩于世俗的若风有了意中人,自然是好事,”终于,他停步道,“不过这女子不定是看中了若风家世,故作心悦于他,因此还得先待我看过了,再同意是否让她进咱们左相柳府的门。”
白氏认同地点头。
另一边,柳若风和梅雨到了客栈,恰逢细雨有转大的趋势,便决定在此处暂歇一晚。
梅雨有些着凉,不时咳嗽起来,惹来柳若风蹙眉道:“本来风寒就没好透,教你还非掀帘子坐到轿头说要透气!”
梅雨被摁在床上躺着,弱弱道:“可是轿里真的好闷……”
见柳若风一边为她掖薄被一边瞪她,于是撇嘴小声抱怨:“说好的‘风寒传给别人就能治好’呢,讲这句话的人都是骗子。”
这话让柳若风想起两人在轿里做的事,偷偷脸红了。
太孟浪了……决不能告诉张远,张远绝对会揶揄他,说,你不是不耽于女色么。
梅雨的一声喷嚏唤回他的神。
柳若风叹气:“你的体质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