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的。
“你爸的意思我明白,你马上要转业了,你是从香坊出去的兵,就你的家庭情况,村里可能需要给个意见的。兰兰,你回头和你爸说一声,当年的事,其实我也一直很内疚。虽说是你妈坚持要出工的,但我作为生产队干部,看到她身体有问题没及时制止,还是有责任的。再说了,这些年你在部队的表现,全村人都是有目共睹,主动要求去非洲维和,还了立二等功,区长书记都说了,你董兰是咱区里的骄傲,自然更是咱村的骄傲,安置的事,村里自然希望你能够找到个好的单位,我杨青生绝对不会背后使绊子。”
听了杨青生的话,董兰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当然知道,在部队提升为军士长后,她的户口已经从村里迁出去了,依照现在的安置政策,组织上要安排她到哪个单位工作,根本不需要村里的意见。但是,杨青生一见面就重提旧事,还提到老父亲为了不让村里人给自己拉后腿,居然借着村支书儿子结婚的时机去随礼,这让她多少有些感觉哭笑不得。
事实上,关于母亲出意外的事,董兰是知道内情的。董兰是农历四月出生的,母亲刚坐完月子,就赶上了农村抢收抢种时节。抢收抢种时出工是记双工分的,遇到干活时间超长,还有加班工分。董兰父亲董朝中身体一直不太好,加上动乱年代因家族成份不好,受了不少折磨,干不了超重的体力活,生产队队长杨生青管评工分,总是将董朝中的工分打了折扣记,有时记得比妇女还低。为了多挣点工分,身体没恢复好的母亲也赶着双抢去出工。杨青山作为生产队长,把董兰母亲编进主劳力行列安排活计,结果身体承压过度出了意外,直接倒在了地头。
事后,董家人认为,如果不是杨青生故意折扣董朝中的工分,董兰母亲也不至于那样拼命去干活。而且,明明知道人家刚坐完月子,杨青山还是安排她去干重体力活,所以由此生了怨气,觉得杨青生欠了董家一条人命。那件事,后来公社上还来人调查过,最后也是不了了之。实际上,仔细论起来,杨青生在中间还真没有太多直接责任,所以,在董兰的内心,并不像长辈那样恨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