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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
可现在,宁薇听到顾显赟的名字就像听到一个与她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但祁默不明白,为何宁薇不记得他,不记得顾显赟,偏偏记得曾经那个教她验尸的林思鹤。
“其实你说的名字我有些耳熟,但我的确想不起了。”她甩了甩手上的水,拿过一旁的刀,看着砧板上的菜愣了,“应该说以前的事情我都想不起来了。”
祁默抬着头,心仿佛也随着她的语气渐渐低迷下去。
“师父我因失血过多昏迷近两月,等我醒来时,我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抚着伤口处,“师父说我是仵作,刚开始我还不信,你也知道仵作是何等低贱。”
“但跟师父去验尸时,我并未害怕,反而比师父还行云流水。”
宁薇垂下头,叹了口气:“我可能就是做仵作的命吧。”
身为仵作,她已经不奢望嫁人了,为了做事更方便,她还要女扮男装。
若不是林思鹤说“活人又嘴能伸冤,可那些含冤屈死的人的冤又有谁来诉”,她还真不想做这种人人都议论纷纷的事儿。
她侧过头,原以为会看见祁默同样不耻的眼神,可他只是紧紧的看着她,眼底的情绪更是多到她分不清。
“你可曾后悔?”
宁薇手中的动作一停,没有回答。
后悔吗?
她其实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并不喜欢现在做的事情。
那种感觉就好像已经没有什么理由去做了,现在只不过是因为师父那句话而带着怜悯和混口饭吃的心。
向她这个年纪的女子,多数已经有了孩子了,而这些却是她望尘莫及的事情。
良久,宁薇漫不经心的笑了笑:“不后悔。”
说完,她就转过头,而后瞥了眼祁默,似乎在说**嘛要跟你说这么多。
看着她情绪变化之快,祁默也愣了一下。
若要宁薇恢复记忆应该不是难事,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人会威胁她了,等林思鹤一回来,他便要问个清楚。
虽说祁默打着帮忙的旗号来着,但是他从始至终也就是坐在一边看看火,其他全然帮不上忙。
宁薇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已经要把他作为贵客供着了。
简单的三菜一汤,宁薇帮祁默盛了一碗饭,道:“小家饭菜,别嫌弃。”
祁默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