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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青的家。这条美得成精的大黄鳝被他铲到了!”进村就听到有光棍在愤愤地骂。
自从这丫头长了个子,隐约看出穿了件小内衣,从他们家门口背着书包上初中后,就加入了他们梦里女娃的名单,成了他们每晚梦里的常客,反反复复地出现,每次场景都不同,台词不一样,都有不一样的惊喜。现在她也被拐走了,少了一个萝卜,多了一个让人失望的坑。
只在前几年,阿六流着鼻涕跟在单身汉的屁股后面上山挖山药,跟谁后面都遭嫌弃,瘦得跟竹节虫似的,都骂他是“孬大个子”,而今阿六回村,去哪里都是香疙瘩。城里的新鲜事太多,阿六嘴里的新名词多得让他们听不懂,什么“酒吧”“约会”,说得一个个单身汉瞪眼流口水,充满无限幻想,那种幻想隔着天和地。
“男怕三十,女怕十八哦。”有人一脸失望地说。
“没办法,运气就是这么好。”阿六一脸得意,领着已经大了肚子的雅青回他那三间破瓦屋了,空气中弥漫着雅青身上的花露水香味。
“妈,你开开门吧,让女儿进门看看你。”阿六张罗几个亲戚去雅青家准备把雅青娘接过去和他们一起住,可是无论雅青怎么跪在门前求她娘,这个倔强的老女人就是不肯开门看女儿一眼。雅青娘拄着拐杖,靠在门后看着墙上死去男人的遗像发呆。女儿和这个还是一张娃娃脸的阿六私奔,一年竟然没有回来看过她一次,也没托人带信回来。家里责任田小爷在耕种,她这个老娘都快饿死了。
阿六曾去过雅青家,他最怕看挂在墙上雅青爹的遗像,老家伙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能转动,阿六走到哪儿,他的眼珠就转到哪儿,一脸严肃,让他感到很压抑。雅青娘前半生的泪都流给了早死的男人,后半生的泪在追雅青那晚也流干了,这门亲事她死活不认。
“等你肚子里的娃出生了,会喊奶奶了,她自然会心软。”阿六无奈地领着已经大肚子的雅青回去了。
那天,夕阳西下,挺着大肚子走在大塘埂上的雅青很美,夕阳将她的侧影拉得很长,微风将她的长发微微吹散、托起,美得像挂历上的明星。
“来吧阿六,来两把暖暖身子。”丁小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