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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灰色,众人一片静谧,就连平玄,也震惊于林音希的不留情面。
不在理会泪流满面的灵鸢,林音希环视下首众人,携着厚重不满的声音稳稳的传便整片山脉“尔等莫不是以为分掌庶物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不敬师长,恶意相向,你们修的是什么道?”
众人皆是心惊不已,良久,为首跪着的齐旭才开口道:“尊座恕罪,我等行事不妥,请尊座,网开一面吧。”
林音希扫过众人,语气之中带上了几分疲惫:“罢了,这些年一味关注魔族动向,反而忽视了对门中弟子心智的教导,是本尊之过,自即日起,尔等不必再管庶物,五阁之中有不决之事可直接上呈于本尊处,九峰峰主重整山中风气,尔等需好好想想,道心何在?道徒何向?若教导出的弟子皆是追名逐利,争强好胜之徒,我玉恒,枉担了这仙门之首的名头。”
下面众人都低头答是,满山寂静,林音希不在理会,径自抱着神妤入了殿,将怀中之人在软榻上放下,撤去仙障,又细心的为她解下发间的玉饰,为她盖上一条薄毯,才缓缓在一旁落座,处理起卷宗来。
神妤醒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素衣墨发的男子逆光而立,专注的目光落在桌上,修长的手指握住玉笔,缓缓而动,胸中是山河万里,身后是霞光万丈。
神妤不由有些痴了,多久没有这样看着他了,这百年啊,专注的做那个高高在上的神,体查天下苦楚,博爱众生,又是多久,没有,爱他了?神座上呆久了,最是渴望凡世之爱。
只怕是博爱,成了薄情。
缓缓起身,依偎到他身边,低头一看,本以为是玉恒事物,却不曾想到他竟是在作画,画中女子伏塌而眠,身侧清茶袅袅,幽香不绝,只是无关尚未画上去,只留了一张空荡荡的脸,看上去是说不出的怪异。
“师兄怎么不了?”神妤靠在桌子一侧,懒懒问道。
林音希浅浅一笑,提笔勾勒间,女子形容已经跃然纸上,与方才神妤沉睡的模样毫无二致,林音希看着眼前的人,不由转头在神妤脸颊上落下一吻,带着这吻,再对着画卷吐上一口气,画中女子就像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