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快起效了吧?”
彩珠“啊”了一声,“小姐你——”
安月鸾看着镜中的自己。
她安月鸾怎么可能吃亏呢?
有仇必须当场报!
彩珠轻笑了一声,帮安月鸾把头发弄得半干之后,找了药膏来。
那会儿摔下马车,安月鸾身上好几处都磕着了,都得上药呢。
然而药罐的盖子刚打开,一个管事就在门外说:“小姐,门外来了一位贵人,说想求见小姐。”
“这么快?”安月鸾皱眉问道:“是城南云家那别馆的?”
“不是。”管事迟疑地说:“外面的两队人好像是禁卫军……”
安月鸾一怔,“请他进来!”
夜寒进来的时候,安月鸾粗略地整理了自己。
外衣来不及穿,只是披了一件白色斗篷,没束起的头发披垂在斗篷上面。
半干的头发散着墨色幽光,把她那张脸衬的更加透白。
安月鸾没有装作不认识他,更没有冲他行礼。
自前世第一次见面,她被他捧在了手心里。
他宠着惯着她,告诉她,她不用与人卑躬屈膝,包括他在内。
后来,他也的确做到了。
此时她忘了需要冲他行礼。
夜寒则是从心底就从未想过要让她在自己面前屈膝,也忘了身份之间的差别。
她水雾一样的眸子凝视着夜寒,像是带着漩涡的黑洞,把夜寒的心神完全吸引,忍不住向前迈了半步。
然后,在安月鸾微微勾起唇角的瞬间,夜寒略有些僵硬地别开眼。
夜寒强迫自己声音冷硬,不要被她的笑容引诱:“本王此来是想问你一件事情。”
“好。”安月鸾声音清脆,“殿下请说。”
“玉船。”夜寒冷淡道:“你那玉船是何处来的?”
安月鸾将胸前的玉船拿出来:“这个么?”
“不错。”
安月鸾思忖了一下,说:“这是我的私物。”
夜寒说道:“两年前,本王外出落水,有人救我,后来我留了信物离开,信物便是这只玉船。”
“玉船出自宫中巧匠之手,底部还有印记。”
“啊——”彩珠轻呼一声,“两年前小姐正好随着船队出去,就在观澜湖那儿救过一个人呢。”
夜寒面无表情地说:“本王当时神智昏沉,记不得救我的人是谁了。”
“肯定是我家小姐!”彩珠认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