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从六部官员里选一些即可,不知母后意下如何。”
太后是明白武襄帝的用意的,宫里没有不透风的墙,宜贵嫔的事只怕只有她自个不清楚。武襄帝的皇后娶的是郭文光的大女儿,郭睢的姐姐,不过是个只会跟宜贵嫔拈酸吃醋的,太后也看不上眼,奈何总归是亲侄女并未多苛责。
“你这样想是好事,那年后就着内务府去办吧。”
“那时候不早了,就不打扰母后休息了。”说着武襄帝便掀袍起身,行礼。
“你去吧。”
武襄帝走后,太后垂着眼眸,神色辗转。
“望晴,告诉大哥,近日收敛些,倘若出了事,就是哀家也无能为力。”
她终究是桓儿的母亲,大琞的太后,最后才是郭家嫁出去的女儿郭文萱。就算郭氏门头,有一日真的撑不住了,那她,依旧是大琞的太后。
“义父,今晚的事情就是这样。”
何府正堂,只点着一盏灯,何寅良端坐与堂上,闭着眼,听着夏阳华说着西苑事情的经过。
何寅良慢条斯理地道:“裴家的小子要查,要管,就由他去闹腾,怎么说他是领着皇命去的。不过他能查到的东西,得是我们留下,希望他查到的。我还是那句话,把咱们的东西撤出来,有没有损失不要紧,此一时彼一,独善其身最要紧。”
夏阳华说道:“这是自然。就是郭家那头近日动作频频,我瞧着他们的意思,是想把咱们挤下去独占买卖。”
何寅良睁开眼,“郭文光的女儿是中宫皇后,又有太后做仰仗。咱们该做的准备,还是得事先预备下。”
夏阳华听了这话心中不舒服,自己的妹子,在宫中宠爱也是独一份的,不知要比那郭氏女强多少倍,怎么她就不是皇后。现在郭家近日明里暗里多次打压,原本他们掌控着冶炼和销售渠道,郭家只是负责开采和运输,现在倒是想全占了去。
夏阳华心中气不过,面上还是不漏声色道:“是,义父的意思儿子明白,定当将事情办的妥帖。”
何寅良幽幽地看着他,半晌道:“切莫填什么乱子,去忙吧。”
待夏阳华走后,从正堂帘子后面,出来一女子。
约莫双十年华,上身穿着亮珊瑚色秋罗十祥锦,内搭洁白乘云绣缥裙,披了件瑞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