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已经放弃了追逐
。当冰夷用冰冷的手指戳他的手臂时,他倒抽了一口冷气,催促他继续往前走,“我不知道,”冰夷说,他的声音似乎来自微风本身。
对池心远来说,这就足够了。如果冰夷认为他们应该逃跑,他不会争辩。他们肩并肩地跑着,即使池心远缝了一针,这位传奇人物也毫不费力地移动着。但他还是勉强自己站起来,用脚踩着泥土。他们必须和追捕他们的人保持一定的距离,或者至少找到一块空地,在那里他们看不到他们。
所有这些想法都与他心中的恐惧、对家和对人的思念交织在一起,他开始怀疑自己再也见不到了。只有身体上和情感上的动力才使他前进。他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山脊逐渐向下倾斜,很快他就能看到远处的树梢了。在黄色的月光下,他看到前面森林的地面似乎又变平了,再往外看,似乎是一片开阔的空地,没有一棵树。
不过,就在那一刻,在他们身后传来了树枝的折断声。池心远轻轻地咒骂了一声,冰夷露出牙齿,在他面前切了过去。池心远差点跌跌撞撞,才意识到冰夷是什么意思,但后来他们都跑上了陡峭的山脊。他们爬上去的地方不到十米高,他们毫不费力就爬上去了。
池心远回头看了一眼,就在他们爬上山顶的时候,他回头瞥了一眼前面的空地,吃惊地哼了一声,退缩了,好像被打了似的。他摇摇晃晃地走在那狭窄的山脊上,两只手伸到头顶上,握住脑袋的两侧,好像他害怕脑子里再也容不下面纱之外的世界必须展现给他的东西。 躺在前面空地上的那个人只能被称为巨人。他从这头到那头大概有七八十米,皮肤是棕色的,像皮革一样,布满皱纹。然而,体型只是池心远说不出话来的原因之一。
这只庞然大物身上挂着破烂的粗麻布,过去可以说是衣服,但现在却被森林覆盖了。巨人侧身躺着,膝盖和一只脚的一部分埋在地下,上面长满了树苗。巨人身体上的缝隙里形成了厚厚的一层苔藓,在那里太阳很少照耀。它长在他的脖子和一只耳朵后面。苔藓上长出了野草、蘑菇和鲜花,从他的耳朵里长出了一丛深绿色、红叶的灌木。
他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