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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下。
陆晚晚被身上的管子和木板床压住,她动不了,便伸长了手,去触碰他冰冰凉凉的指尖。
从嫁给他,她每天都在作天作地,哪怕他把心掏给她,她也看不见他半点好。
“谢怀琛,对不起……”
“晚晚,你知道的,我要的,从来就不是这句话。”他一点点挪动着,想要去盖住她的手。
陆晚晚泪流满面,她知道的,他爱她,也一直在等她的回应,她压抑着心似被刀绞的疼痛,“我爱……”
“咻咻!”
两道飞箭再度飞出,再一次打中了谢怀琛的心脏。
谢怀琛瞪大了不甘的双眼,再也一动不动。
他的鲜血,溅在了陆晚晚的脸上。
窗外,闪电惊现,光影在狭小的房间里映下斑驳,陆晚晚定在了那里,像是一尊石化的雕像。
他,死了!
临死前,他也听不到他一直盼望着的话!
“啊!”
陆晚晚撕心裂肺地悲号着,用力去握紧他的指尖。
他生时,她避他如蛇蝎。
死时,她却恨不得生生世世都和他在一起。
门口,顾良烨的手腕处连接着袖箭,一步步地走了过来,穿着高级手工皮鞋的脚尖一挑,踢开了陆晚晚的手。
陆晚晚双目带泪,仓皇地拖着床,要去够谢怀琛。
顾良烨就把谢怀琛踢远了。
陆晚晚再无法碰到他时,才红肿着眼看着眼前这个她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她正要开口质问,从他身后,又转出一个娇小的女人。
女人穿着纯白的连衣裙,清纯温婉,从裙恻的兜里掏出一支冷蓝色的针管,甜笑着,对着空气,喷射出一点点液体。
液体溅洒在地上,瞬间就腐蚀了地面,留下坑坑洼洼的痕迹。
“姐姐,托你的福,实验室已经研制出可以治疗我的凝血功能障碍的药物了。我再也不需要你了。”
“你也不用再当我的行走的血包,过着不人不鬼的生活了。”
说话的这个人,是她陆晚晚的妹妹祁思语。
同为祁家女,境遇却截然不同。
她出生时,母亲在手术室里大出血,就被视为不详,被送去乡下,连姓氏也只能跟着家里的佣人姓。
要不是祁思语生病,血型稀缺,她也不会被接回来。
等祁思语的病情稍稍好转,她就替祁思语出嫁,嫁给传闻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