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了一些。
瞧井边的水显然是才打上来不久,沾着晨露的冰凉。
沈千打湿手巾在脸上胡乱的摸了一把,冷水一激,让他紧绷的情绪舒缓了不少。
“公子啊……是不是奴婢哪里做的不好。”
青芽垫着脚,怯怯的站在一旁。
她努力的想要表现出镇定的情绪。
可一双小手紧紧的抓住衣裙却将她内心的惶恐出卖的一干二净。
“青芽,别害怕,这不干你的事,我……只是不太习惯别人的伺候。”
“公子有手有脚,又不是残废,若是什么都你来做,这会让我不由自主的把使唤你跟压榨童工联系起来,不用担心。”
沈千安抚道。
“童工?”
青芽歪了歪脑袋,有些费解。
“哦,就是年纪很小,还没成年的工人。”
“只有那些个没有丝毫道德底线的资本家们才会为了金钱利益毫无顾忌的使用童工,压榨他们的剩余价值。当然,这也和我的世界观不符。”
沈千随手将手巾丢进木盆里,耐心的解释道。
“资本家是什么?世界观又是什么?”
“公子是读书人,说的话很怪,青芽不懂。”
青芽吃力的重复着沈千的怪话。
随即有点不安的摆弄着衣角,歪着头认真的看着自家公子。
“可是……可是公子,青芽才不是什么童工,青芽只是奴婢而已,是签了卖身契的。奴婢只知道奴婢的责任就是服侍公子,否则哪怕被主家打死也是活该,就算闹到官府,衙门里的官老爷们也不会管。”
“再说了,公子,哪家的奴婢不是这个样子?”
青芽歪了歪头,摆弄着纤细的手指头,表情疑惑。
她有点想不通自家的公子到底是突然发了什么病才会性子大改,不过是前两日一觉醒来就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尤其是嘴里时不时的蹦出的古怪字眼,青芽百思不得其解。
莫不是读书人都是这个样子?
沈千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
不过扭头瞧着青芽一头雾水的脸,他识趣的放弃了这个天真的想法。
想让这个小丫头了解万恶的资本家是什么,恐怕他得要从什么是GDP开始解释才才可以。至于世界观,沈千觉得自己没什么太好的办法